蘇洛莫名覺得喉嚨乾澀,手不受控制般的就抽了回來。
嘖……
這男人的豆腐不好吃,她得識趣一點。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搓了搓手指,還在留戀剛才指尖滑膩的觸感。
這個輕薄的動作氣的江殊肝兒疼。
這女人,到底要不要臉?
他轉頭,輕咳著問明目張膽看熱鬧的夥計:“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來一份,拿回去給我夫人從頭到腳都塗上,這樣就能與我般配了!”
夥計……
蘇洛……
到了朱雀街後就開始不見人影的青衣此刻跑過來,興奮道:“小姐,她們都在羨慕你嫁了個頂頂好看的夫君,說你對待她們的心上人太粗魯了,要狠狠揍你一頓出氣!”
蘇洛拍她腦袋:“她們要揍我你還笑的跟朵花一樣?”
青衣笑的賤兮兮:“我跟她們說,一人給我一個銅板,我負責幫她們揍人!”
說著,青衣將手掌攤開,露出一大堆銅板:“嘿嘿嘿,能買不少糖葫蘆呢!”
說著,她在蘇洛肩膀上推了一把,然後美滋滋的將銅板收進口袋裡:“任務完成!”
蘇洛夫婦目瞪口呆。
如意酒家二樓。
三個年輕男子並排站在視窗,恰好將門戶大開胭脂鋪內的一幕全數收入眼底。
居中的鎮北侯世子朱飈嘖嘖兩聲:“你們看到了嗎?那南蠻子摸了咱殊哥的臉!一個女人摸了他的臉!殊哥竟然沒發火?我是不是眼花了?”
左邊的忠勇伯府二公子李耽丰神玉樹,搖著摺扇,一臉窺破天際的表情:“聽說南蠻子都會放蠱,殊哥莫不是中了什麼情蠱吧!”
“快叫上來問問怎麼回事?”
朱飈的小廝下樓來請人,蘇洛溫柔懂事的笑:“夫君有事就快去吧,我正好一個人逛逛,夫君要是有危險就大聲叫我,我馬上衝出來保護你!”
江殊斜斜睨了她一眼,籠在袖中的手虛虛一抬。
蘇洛可不敢小覷這個病秧子,嚇得往旁邊一跳,拉著青衣飛速跑了。
如意酒家二樓。
江殊病怏怏的靠在軟墊上,狀態極不好。
蘇洛給他去了蠱,但他這些年身體的虧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補回來的,而且他病習慣了,很多小細節還改不過來。
朱飈性子直:“殊哥,你該不是中了那女人的什麼情蠱吧?”
“哐”的一聲,一個杯子砸在朱飈腳底下,嗯,美人兒著惱了。
李耽穿著一身壓著暗紋的寶藍色,五官俊朗,掛著一臉的壞笑:“喲,脾氣這麼大,新媳婦給你氣受了?”
“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氣到了,江殊開始咳嗽,一雙鳳眼周圍泛起一圈粉紅,透著一股羸弱的媚。
這模樣,李耽趕緊開口:“得得得,我們什麼都不問了,你彆氣著呢,你這嬌滴滴的身子要是氣壞了,真得心疼死小爺我!”
李耽排行第二,沒有世子的壓力,不用繼承家業,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美人,他打小跟江殊一起長大,容忍縱容著江殊的怪脾氣,好長一段時間,鄴城都有傳聞,這兩公子哥,怕是斷袖。
其實這可是冤枉李耽了,他可是直的不能再直。
這邊三個大男人在想盡辦法知道江殊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那邊蘇洛正在買糖葫蘆。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穿著普通,身形瘦弱不打眼。
經過蘇洛的時候,他似乎是不小心歪了歪,在蘇洛身上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