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孑沉默了一會,說:“是我爺爺的管家。”身後的霓虹燈在閃爍,映著鍾宇孑的臉,看起來竟有點魅惑。江曉桑盯著鍾宇孑的側臉有點呆了,鍾宇孑轉過過頭,江曉桑立馬收回眼神,沒所謂的眨了眨眼。
“那......你爺爺呢?”江曉桑走到一旁的長椅,坐下襬動著自己的腿。
鍾宇孑不說話,只是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我爺爺......早就不在人世了。”鍾宇孑輕聲說道。疲倦的身體坐在長椅上,他把頭往後仰,看著明朗的星空,有幾顆特別亮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江曉桑看著鍾宇孑的眼睛,黑色的眼眸就像一潭清水,裡面還裝了幾顆閃爍的星星。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惹禍了,觸碰到了他內心的傷口。江曉桑暗自嘆了一口氣打算採取措施挽就
“邪叔是你爺爺的管家,為什麼來到這裡開餐館了?”
“他不止開了餐館。”鍾宇孑站起身來,示意江曉桑跟著他走。
遊樂場
“不是來過這裡了嗎?”江曉桑舉起手腕一邊揉,一邊瞪著鍾宇孑。
然而這一次,鍾宇孑卻不是去那家餐館,而是繞過遊樂場和夢之餐廳,走到了遊樂場後門處。映入眼簾的是氣勢恢弘的賽道,黃色的賽道,賽場上有很多賽車疾行,嗖地從江曉桑眼前飛過,嚇得江曉桑一震。
“這是?碰碰車?”江曉桑驚訝地問,江曉桑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型“碰碰車”場地,賽車經過時帶來的風吹得她一愣一愣的。
鍾宇孑一聽,笑意不禁從眼睛裡跑了出來:“碰碰車?你見過跑這麼快的碰碰車?”手抬起來敲了一下江曉桑的頭。
“這是私人賽車場。”鍾宇孑說著,走向裡面的玻璃房。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擦拭著賽車用的頭盔,
江曉桑一看,是邪叔!這一次邪叔穿了一套黑色的賽車服,黑色的頭髮梳到了後面,露出稜角分明的額頭:“邪叔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五歲。”江曉桑說。
“哈哈哈,你是說我變帥了嗎?”邪叔不顧形象地大笑著。
“帥是變帥了,可惜多了張嘴。”江曉桑大膽的說,鍾宇孑一聽,冷漠的表情也多了一絲柔和。
“邪叔,我想玩一把。”鍾宇孑說。
“好,那小桑要不要試一試?!”邪叔從桌子上倒了幾杯水,轉頭對江曉桑說。
“我還是不了吧。”江曉桑說。鍾宇孑看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江曉桑,輕輕笑了笑,從一旁的衣櫃取出賽車服,拿到裡面的房間換。
不一會兒,鍾宇孑出來了,鍾宇孑穿著賽車服,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餘,原本就相對冷酷的臉,穿上賽車服後,看起來更加氣勢逼人。江曉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鐘宇孑,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咚咚咚的心跳聲。
鍾宇孑徑直走向賽車,專心地準備開動。
“嘿嘿,小桑,你是不是喜歡小宇呀?”邪叔渾厚的嗓音發出咯咯的笑聲讓江曉桑聽著尤為彆扭。
“我哪有?邪叔你可不能亂說!”江曉桑氣呼呼地揹著邪叔,拿起桌子上一杯水就往嘴邊送。
“不喜歡,那你還喝小宇喝過的水。你們年輕人呀,就是愛面子,不願意把心意說出來,”邪叔雖然才四十幾,說話卻似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老成。
江曉桑一聽,嘴裡的水瞬間噴了出來:“鍾宇孑什麼時候喝的水?”隨便抽了幾張紙巾使勁地擦嘴巴。
“小桑,坐,別客氣。”邪叔還是嘿嘿地笑著,他拿出了幾把椅子,椅子上的紅色布料已經破了。
“這裡開了很久了嗎,邪叔?”江曉桑點頭表示感謝,一面坐下。邪叔也坐在了旁邊。
“自從小宇的爺爺去世後,我來到這裡開賽車場,已經有四年多了。”邪叔的眼睛裡飽含滄桑,他微笑地看著前方飛馳的賽車,眼裡似乎還有淚光。
“小宇是我看著長大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邪叔笑了笑。
“小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開賽車場嗎?”
面對邪叔突然的發問,江曉桑有點蒙圈:“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賽車嗎?”
“這麼說也沒錯,只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小宇的爺爺是當年美國屈指可數的優秀華人賽車手之一,小宇父母一個是音樂家,一個是鋼琴家。每天都很忙,一直沒有時間陪他,小宇就跟著他的爺爺一直練習賽車。所以他也是賽車忠實的粉絲。”邪叔談到鍾宇孑的爺爺時,眼睛放光,似乎是在回憶往昔的榮光。江曉桑也越來越對對鍾宇孑的故事感興趣了。
“所以他的童年一直都是他的爺爺陪伴他度過的嗎?”江曉桑問,他原來和她一樣,過去都是不幸的。
邪叔點了點頭,又說:“自從五年前小宇的爺爺去世,他的情緒一直很差,即使是他的爸媽回來了,小宇也不願意再親近他們,甚至搬走了,一個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