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臉紅，聽著身後傳來踏在沙灘上的腳步聲，厲霆走到了她面前，“你喜歡看海？”

從她到了海邊以後，繃緊的臉色似乎就放鬆了下來。

“嗯！”蘇嫁點點頭，“我以前一個人閒著，就時常過來。”

正好從半山別墅下山後，山腳的公交車站有直達這裡的班車，這裡是終點站。

她不時會一個人過來放鬆放鬆。

這裡只是一個海灣，所以來的人並不多，海水也很澄澈乾淨。

她喜歡這樣清淨自然的地方。

“你要是喜歡看海，應該去東南亞那邊的小島，以前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一個小島，面積很窄，放眼幾乎能夠看見整個小島和四面的海域。”那樣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海。

能夠讓人的心情靜下來。

聽他提起以前的事，蘇嫁不由自主問了出口，“你認不認識一個人，他身上刻著摩斯電碼，其他的我不記得了，這知道這一點。”

準確的說，是她根本沒有看見對方的真容，因為他身上塗著厚厚的一層偽裝的綠漆。

厲霆怔了下，隨即說道，“部隊裡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他的摩斯電碼。”

那是他們執行任務的人的程式碼。

也是接頭的暗號。

如果對方連這個都給她看過，證明是真的信得過她了。可他不記得自己給她看過，當時他重傷，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她心裡留戀著的人……是誰？

厲霆眉頭微微皺起，神色凝重。看見他的模樣，蘇嫁還以為自己提起了不該說的話題，畢竟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機密，就算已經退伍，也是一輩子不能說出的秘密。

她不再提起這件事，閒聊起一些別的。

兩人從小時候的事，一直談到了現在，天色暗了下去，厲霆才送她回去。

上車之前，脫下外套遞給了她，見她要拒絕便說道，“沿海公路這邊，晚上可能會有點冷。關上車窗，看不見沿線的風景，又有些可惜，你還是穿著吧。”

蘇嫁猶豫之後，接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映著燈光，海面上都是星星點點的光，燦若星辰。

蘇嫁趴在窗邊，看得很專注，腦海中走馬燈一般，回放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蘇瑤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江奕愷也是個難纏的人，現在又多了一個蘇莊曼和蘇楚月，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順了。

到了樓下，雨勢變大了，四處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路燈下一塊狹窄的位置能夠看見。

她脫下外衣還給厲霆，準備下車。

轉過眼，厲霆已經撐傘下了車，到副駕駛外替她開啟了門。

“我送你上樓。”

雨勢越來越大，這邊上樓還得走上一兩分鐘，蘇嫁沒有拒絕。

剛走出車門，抬起頭就看見了黑暗中站著的男人。

“程老師！”她詫異的喊了一聲，看著站在暗處凝視著她和厲霆的人，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她驚訝的看著程淮南。

程淮南沒有打傘，就站在公交站臺躲雨，因為雨下得太大，又颳著狂風，他身上已經快溼透了，襯衣緊貼在面板上，頭髮也往下滴著水。

程淮南向來都是乾淨清爽的模樣，蘇嫁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幅模樣，擔心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