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抬手就要扇到那張明豔的臉上:“你這個白眼狼!我今天就要替你父親,好好教——”
黎蘇抬手,穩穩握住那隻手。
而後,狠狠一腳踢向男人的膝蓋,逼著他跪倒在了黎勵靈前。
“你配嗎?”
黎蘇語氣幽冷:“白眼狼……你創業的錢是我爸給的,娶媳婦生孩子買婚房一條龍,是我爸養的,在這裡放肆?呵,你怕不怕,他半夜來找你?”
遺像上的男人眼神銳利,頓時讓那中年男人的脊背一顫。
“還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嗯?這些年,你們明裡暗裡從公司裡掏走了多少錢,藉著各種由頭讓我爸養著你們一家老小,自己心裡最好有點數。”
“畢竟我爸也不在了,他在世時還能攔一下,現在,我想做點什麼,真沒人能攔得住。”
那道冷凝的目光掃在眾人身上,頓時讓他們想起了黎家大小姐當年那些手段。
她要將他們送進監獄,真的不會只是隨口一說……
“你,你這個不孝的畜生啊!”
一個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忽然潑了她一臉茶水,哭叫著上前就要撲打她:“你爹還看著呢,你就要把我們這些親戚送去蹲班房,你這個短命倒灶的賤人!”
黎蘇手裡有公司員工的把柄,可她又沒在黎氏上過班!這女人能把她怎麼樣!
“呵。”
那女人還沒到黎蘇近前,臉上就捱了重重一個耳光。
“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那我不妨給你提個醒。”
那女人還沒回過神,脖子上那串鑽石項鍊就被一把扯住,幾乎讓她覺得黎蘇打算將她勒死。
“這串項鍊,是我在日本珠寶大賞買的,價值十萬美元,發票和證書都在。”
“盜竊他人財物到這個數額,我覺得,你也許可以在監獄裡安度晚年。”
中年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黎,黎蘇……”
“滾。”
黎蘇從嘴縫間擠出一個森冷的單字,一眾剛剛還鬧得不可開交的黎家人頓時夾著尾巴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靈堂頓時空無一人,只剩下滿地的菸頭和垃圾。
黎蘇看著遺像上那張倨傲清貴的臉,下意識扯了扯唇角,喉頭卻有些哽咽。
“爸,我沒欺負人,是他們煩我的。”
她顫抖著指尖拿出一顆煙叼在唇上,極力將表情放得漫不經心,眼角卻滲出兩行溫熱液體。
“算了,我不抽菸。”
她猶豫一陣,將煙放在了遺像面前:“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