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居然能睡得那麼舒服,我好久沒有陷入那種深度睡眠了,現在想起來,估計也是我平時壓力太大,只有在那種環境下,反而能轉換進別人的世界,忘了我自己的存在……”
餘安生還是一副“隨你編,信了算我輸”的神情,他一敲桌子:“好了,這些虛頭巴腦的別說了,我問你,那天是不是看見人家姑娘在陽臺內衣褲,就起了壞心思,就想上去做點什麼?我警告你,現在講實話還有救,要是講假話,這就不是小事了,而且這個我們查的清的,人家姑娘可記得自己每天曬衣服沒有。”
“警官,我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如果要女人,那我揮揮手就有一大堆送上來,可睡個好覺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天睡著之後,我就特別懷戀這種味道,這不今天就又跑了過來,體會一下……”
“你沒動人家東西?”
陶敏伍有點不好意思道:“動是動了,畢竟這種就是“角色扮演”,如果我想真實的融入別人生活,那我就必須過人家的日子麼,這不就收拾收拾屋子,打掃一下衛生,想象自己是一名普通人,沒有那些煩惱憂愁……”
還普通人呢!哪有普通人會做這種事!
餘安生簡直無法理解這些有錢人的枯燥生活,但此時他說的還一板一眼,並不像是假話,而且,從他的各種條件來看,也不像是真有別的什麼目的。
“餘警官!”
正問話時,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影衝進了警務室,餘安生來不及阻止,陶敏伍一臉無辜的回過頭去,卻正對上徐文文憤怒的眼神。
“就是這人!?”
餘安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文文抄起旁邊的打掃衛生的掃帚就衝上去,結結實實的給陶敏伍敲上兩掃帚。
“打人了!打人!”
陶敏伍被打的抱頭鼠竄,一邊向陳忠求救,餘安生趕緊繞過接警臺,衝上去拉下徐文文,不愧是分手就砸男友車玻璃的人物,這下見大白天到潛入自己房間的違法分子,不像別的姑娘害怕的躲遠,居然上去就是一頓很揍。
“你幹什麼!?可以了,可以了!再動手我就抓人了。”
徐文文冷靜下來,捋了一下稀亂的頭髮,在兩名警官撐開攔阻的手臂後面,用掃帚把手指著陶敏伍說:“你說你想幹什麼!?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小姐,我不認識你啊!你哪位?”
“你還裝!?”
“我真是第一次見到你!我們之前有見過嗎?我沒得罪你啊!”陶敏伍苦澀回道。
“你……”
餘安生好不容易把徐文文拖出了警務室,他讓陳忠守在門口,等問完話再處理,他在屋外時,對著餘怒未消的徐文文認真問道:“你真的沒見過這個人?”
“真的沒有,確實是第一次見面,他可能以前見過我也說不定。”
餘安生還是窮追不捨:“沒有感情糾葛?”
“真沒有。“
這下餘安生心底有了個初步的推斷了,剛剛看陶敏伍的神情,見到徐文文時第一反應是困惑,後面是驚訝,眼神從頭到尾沒有面對受害人的迴避與羞愧,應該真是不知道徐文文就是他潛入的這間房裡的租客。
回到電腦前,陶敏伍捂著臉上被掃帚枝丫抽出的紅印子,有點委屈的說道:“警官,我剛剛也被打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一碼歸一碼,你這皮外傷都夠不上,人家心情也可以理解,你就別和我囉嗦了,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剛剛那姑娘?”
“不認識!我發誓,剛剛是第一次見面!”
“那你平時去那房間裡,你不知道租客是誰?”
陶敏伍心思敏銳,一下意識到徐文文的身份,趕緊解釋道:“我之前真不知道是誰,只是估計是一名女性,但我又不是圖人傢什麼,我說了我不缺女人,我真就是過去體驗生活,順便睡個好覺。但現在看來,這租客是不是就是剛剛那……”
餘安生打斷他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問,材料做的差不多了,過來看看,準備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