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周子墨乘勝追擊,對著餘安生就是連提了一串要求,要求警方把監控調出來,要給他做傷情鑑定,還要去現場摸排證人,這些話都是當著慕容為的面說的,把對面的彪形大漢唬的一愣一愣,餘安生也不答話,先看著他們扯。
等兩人都喊累了,餘安生站起身,剛準備說話,旁邊陳忠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來一下,餘安生便回頭讓劉毅先幫忙看著兩人,自己和陳忠到了外面。
到了走廊處的空調外機旁,陳忠先向餘安生要了根菸,然後露出一絲輕蔑笑容:“這個叫什麼周子墨的,今天下午有個糾紛,捱打的也是他,我和小段到了現場後,說了兩幾句對方就願意賠錢,他就沒要我們處理了,我沒理他,當時問了問對方,也是這個套路,拍了違停車之後等著司機到場,再故意吵起來捱打,最後靠調解賺錢……這傢伙,是個專業的。”
餘安生揮手將陳忠吐出的煙霧揮散,點了點頭:“早看出來了,但這事人家也確實有理,你還真揪不出他的錯。”
“哥,不能讓他總這樣搞啊,到時我們轄區被他這樣一弄,那天天不得都打的雞飛狗跳,萬一哪天他被人打重傷了呢?我們不得天天圍著他出警?這難道不是碰瓷?不能按敲詐勒索抓了他?”
“算個毛線的敲詐勒索,敲詐勒索必須具有非法強索他人財物的目的……算了,我這樣解釋,這人的行為雖然有點碰瓷嫌疑,但確實不違法的。”
“那怎麼辦?看著他一天挨幾頓打?然後再要錢?這發生一次衝突,他就能找人訛幾千,這樣一個月訛個幾十萬玩一樣,那不把風氣敗壞了嘛。”
餘安生嘆了口氣:“這個也不是錯的,你要想好的方面,被他這樣拍幾個月違停,這邊就沒幾個人敢違停了,客觀上也是好事,至於總髮生衝突這塊……我等下有辦法收拾他,不就是為了要錢嘛,我有辦法讓他要不到,也算是警告他一下吧,別總是這樣搞。”
說完,餘安生就陰沉著臉轉身進了屋裡,身後陳忠也摁滅菸頭,扔進垃圾桶,跟著進屋。
見兩名警官臉色難看,氣氛陰鬱,那周子墨和慕容為都不敢再吵,餘安生走到兩人面前,拿出執法記錄儀,居高臨下的往慕容為身上一指,臉卻瞅著周子墨一問:“我問一句,你能不能諒解他?”
周子墨還沒見對方服軟,都沒做好開始要錢的準備呢,哪能放過,急忙搖頭,堅決否定道:“那不行!那他打人必須坐牢,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以。”餘安生點了點頭,頓了幾秒後說到:“那按你的要求,這個我們就按故意傷害把他抓起來了,等下就送看守所,到時判刑後也會通知你。”
“好好好!謝謝警官!”
周子墨一臉開心的笑,想著等下這孫子肯定得跪下來求自己,今天不要個萬八兩萬都對不起這麼配合的警察。
“警官,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們原諒一下,我還有家庭,我給你們磕頭了……”
那慕容為聽到真要送看守所,一下哭出聲來,作勢就要下拜,餘安生一把攔下他,言語上還是不留情面:“別說這些,這事已經定了,沒什麼好說的,做完材料和我去看守所吧。”
“警官求你了……”
“警察同志,那我呢?我這邊要寫什麼?”見已經恐嚇到一定程度了,周子墨準備收錢了,眼瞅著餘安生問道。
“你這邊?不用做什麼啊,你回去吧,沒事了。”
“沒事……?”
周子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之前在別的所可不是這個搞法啊,那些警察上來都是問能不能調解,能不能達成一致,左一下右一下的要勸半天。都是不想搞成刑案,那樣他們警察自己也累,能調解的都調解了,可這警官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調解都沒開始就讓自己回去?
“不是,警官,你這個……”
“我什麼我?這你不是要求按刑案辦嗎?這個就按刑案辦啊,你這邊可以回去了,到時結果會通知你。”
“可那個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什麼的……”
“噢,這些啊,你到時自己提出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就可以了,看法庭支不支援你的要求,要是支援你,再等執行吧。”
“可那不就要幾個月了嘛……”
餘安生冷笑一下:“幾個月?起碼半年,你回去等著吧。”
說完就把周子墨往外攆,進了警務室後一直態度囂張的職業抓拍者,此時一下就軟了下來,討好式的說道:“警官,其實我也可以談、可以談的嘛,不是必須要對方坐牢的嘛,警官。”
“你自己前面不是堅決不肯協商嘛?那行啊,就這樣辦,我們按刑案搞,你這邊可以回去了啊。”
“那都是氣話,氣話……”
“呵。”餘安生知道他就是為了要錢,此時也不再懟這周子墨,而是把他拉到了外面,點著他問:“你做這個多久了?”
“什麼啊?”周子墨還想裝傻,餘安生嘿嘿一笑,轉身就要走,他趕緊一把拉住,承認從這個軟體上線前就開始研究了。
“可以啊,一天能拍多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