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不識趣的王輝還在不停閒扯。
“哎,估計老黨不是自己身體不舒服了,就是在外面出了事……”
“別說了!”
餘安生一時沒忍住,眼睛一瞪,臉一黑,厲聲一吼,頓時把王輝嚇得夠嗆。
他在所裡這麼些年從來都沒有衝自己兄弟發過脾氣,這一下低吼過,餘安生也意識到自己錯了,緩過來後,剛想道歉,門外一臺車停下,呂鐵銅帶著汪嫋出警回來了。
這大個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屋裡走:“哎呀,這昨天凌晨兩口子打架都要報個警,我到現場一問,你猜因為什麼事打起來的?這老公說夢話叫別的女人名字被她老婆聽到了,這女的彪啊,上去就兩巴掌,兩個人打的那叫頭破血流,我調解了一晚上,剛剛才調好,你猜我們怎麼調的,那男的剛好是我們那裡的人,喊的什麼“媛媛”,我就說這個名字其實是口音問題,喊的其實是喝個團圓酒的意思……”
呂鐵銅說的興起,正脫下外套準備交班,突然發覺餘安生和王輝臉色都不對,一下反應過來:“咋啦?”
王輝沉著臉沒再說話,而餘安生抬頭問呂鐵銅道:“老黨找你借錢了?”
“你怎麼知道的?昨天確實問了我,本來我一個光棍,孤家寡人在這裡,哪裡有餘錢,我就說只有個兩千,老黨就沒問我了。”
呂鐵銅意識到不對,追問:“怎麼了?他遇到什麼事了?”
恰好人都在這,餘安生就乾脆把話說透,他先向王輝道歉,剛剛是自己急了點,王輝拍了拍他肩膀說沒事,餘安生又接著把老黨替李富墊錢的事說了一遍,呂鐵銅當場就拍起桌子來。
“老黨瘋了吧,替一個刑釋人員墊錢,還要幾萬?他這是有錢燒的慌吧?”
王輝此時也點頭附和,餘安生聽得心裡不是滋味,老黨雖然以前就愛亂幫人,亂給錢,但也不是這麼個給法,他能有多少錢墊?再說了他自己以前那個購房指標的事還沒長記性?這給李富墊的錢,看李富現在這樣子,怎麼可能還?再說了,他人以後還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個問題,把錢投在這種人身上,那完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
王輝和呂鐵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久,餘安生雖然在旁悶不做聲,心裡還是贊同他們兩的觀點,這事老黨有點犯迷糊了,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就在這時,平時不太參與閒扯的汪嫋卻突然開口:“這“狗皮”多大年紀了?”
餘安生不知道他怎麼想起問這個,就回道:“才21吧,也算年輕,可惜什麼都沒了,幾乎就廢人一個。”
汪嫋聽了後,若有所思,搖了搖頭,像是想起什麼但卻沒說,幾人又聊了幾句,餘安生就接了班,呂鐵銅換了衣服準備休息,餘安生準備道裝備櫃拿裝備,可這時餘安生髮現原本放在鐵皮裝備櫃裡的對講機一直在呱躁,震的鐵皮裝備櫃嗡嗡直響。
餘安生以為有什麼排程,準備把對講機聲音先關小,一開啟裝備櫃,就發現對講機裡的分局頻道正不停佔線,不斷髮出指令,整個頻道都是分局指揮中心喊話的聲音。
“等下,好像有案子?”
餘安生凝神一聽,對講機正傳來呼叫:“五里牌派出所,你們到哪裡了?這裡是市局指揮中心,請五里牌值班領導回答。”
“我是所長姜海生,我現在正帶隊趕往現場!”
聽到所長老薑都去現場了,旁邊正在換鞋的呂鐵銅也一下猛然抬起頭,叫道:“不好!老薑帶隊的,那是大事咧!”
他這樣一說,幾個人都一下慎重起來,都圍著對講機聽情況。
餘安生剛想看看群裡有什麼訊息,只聽到對講機裡又叫了起來。
“……請迅速處置,保護現場,核實思元……”
對講機那邊指揮中心值班人員情緒也很激動,加上背景音嘈雜,後面幾個字警務室幾人都沒聽清楚。
“思元?思源?什麼東西?”王輝還在分辨剛剛對講機裡值班室沒喊清的最後幾個字,倒是餘安生腦袋一翁,頓時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他驚叫一聲:“屍源!是出了命案!”
…………
命案關天,幾個人頓時都感到頭皮一緊,渾身一麻,想觸了電一般,同時彈起。
“快看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