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閒聊了一段,此時已經是夜裡11點,陳忠騷包的給徐文文打了個電話,想問她那邊糾紛解決沒有,結果打過去,聽到電話裡是一片雜音,好像已經吵了起來,而徐文文語氣都有些哽咽,隔著電話都能想象這姑娘有多麼崩潰。
陳忠安慰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轉頭問:“安生哥,她那邊都哭了,要麼……”
餘安生看出陳忠這是又動心了,打算到處撒網,能捕到一個是一個,但能幫同事解決感情問題也是好事,能幫就幫吧。
“那我們現在過去一趟,替她和商場調解下唄。”
…………
兩人到商場時,還是人聲鼎沸,燈光耀眼的大廳裡是一片歡樂的人潮,餘安生和陳忠找到徐文文時,她一個人哽咽的站在櫃梵克雅的櫃檯前,一臉可憐巴巴的抓著店員,活像祥林嫂重生,哀怨的神情與整個商場的節日氣氛都有點格格不入。
“我求求你們了,他真的是沒有錢,家裡母親還在醫院躺著,他這個月醫藥費都沒辦法出……”
“女士,真的不是我們不給你換,是我們公司有規定,我們也已經幫你諮詢過了,也向我們大區經理彙報過,但這個真沒辦法。”
“就不能特事特辦嗎?這真的是他的救命錢……”
正說話間,餘安生和陳忠走了過來,店員一臉疑惑的望著來的兩名警察,而徐文文是一臉驚喜。
徐文文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扯著餘安生的手腕:“餘警官,辛苦你們了,我剛剛和她們又溝通了很久,她們還是不肯……這真的是我前男友的救命錢,我不想一輩子欠他這個人情。”
餘安生輕輕推開她的手腕,儘量用中立的口吻向專櫃櫃員說道:“你好,我們是五里牌派出所的,這位女士之前報警稱與你們這家專櫃有些糾紛,我們就過來看看,大概情況我們都之前都瞭解了,就想問問你們公司的態度。”
那店員見警察介入,一下神情就變化了不少,和聲和氣的回答:“警官,這我們公司有我們公司的規定,我們確實沒辦法。”
陳忠拿過鑽戒,看了看,對著店員問道:人家確實有特殊困難,你們就不能通融一下?”
“這個真沒辦法……”
餘安生也把目光放在了陳忠手裡的鑽戒上,這枚鑽戒此時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看起來品相確實不錯。
徐文文趕緊強調:“我這發票都在這,東西齊全,我一下都沒有戴過,比新的還新,這你們收回去馬上就能拿出去賣,你們一點損失都沒有。”
“女士,真不是這個問題,我們珠寶類一經出手,一般就不存在回收的了。”
“那別人黃金不是能回收嘛,你們這怎麼就不行了?”
店員略有尷尬的回覆:“那黃金是黃金,鑽石是不一樣的。”
“怎麼就……”
餘安生攔下還想爭論的徐文文,他低聲對她說道:“這鑽戒其實是一個騙局,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珍貴,只是因為鑽石都是幾個超級公司壟斷出貨的,所以價格高的出奇,成交的那一刻,價值立刻縮水,才不允許退換。”
徐文文都要哭出眼淚來了:“那怎麼辦?”
餘安生抬頭看了看這家梵克雅專櫃,像這種大商場裡的專櫃一般手續都相當齊全,而且人家也是依法合理合規的賣珠寶,這退款確實沒那麼容易。
既然退不那麼容易,那麼換呢?一般珠寶店還是可以提換款的吧。
餘安生想到這一點,他拿過徐文文的發票對店員道:“那這樣,既然你們不願意全額退款,那這徐女士退換另外一款,這總可以吧?”
“這……我們要問下我們經理。”
“可以,你現在打電話給你們經理吧。我們就在旁邊聽。”
那店員還算配合,直接就當面撥通了他們經理的電話,店員先和他說了一下情況,而後就不住點頭稱是,神情看起來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