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卻只有颯颯冷風吹過,他搖頭一笑,輕聲開口:“若是你還在,我們怕是不會這麼狼狽。”
一時間,被強行灌入靈力暴走的叛徒們竟與不同門派、不同修為的一群烏合之眾打得不相上下,一時間便再顧不上半空之中的寧千岫與雲非白。
寧千岫手中諸己劍已燒到極致,劍峰拖出一道幾尺高的光影,然鬱涯身後那輪怪異的光環卻越發凝實,額間隱隱顯出一道印記。
諸己與斬夜對撞而過,少年劍靈的虛影閃爍片刻,焦急開口:“底下這些修士撐不了太久,不將陣眼找到,鬱涯遲早會將整個大陸夷為平地的!”
寧千岫喘了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斬夜劍靈:“一件件來,諸己,被斬夜關押了這般久,想不想報複回來?”
半空中響起少年興致勃勃的聲音:“還用你說?我早便等不及了!”
斬夜劍靈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紅色暗芒閃動,劍光所及,便連空間也扭曲一瞬,一草一木皆被駭人靈壓捲入,方圓百裡之內生機盡數斷絕。
“不自量力。”
寧千岫不閃不躲,內府靈力運轉到極致,諸己劍嗡鳴不已,手腕翻轉直直撞向那劍光,時間彷彿停滯一瞬,所有人眼前都被刺目的白芒遮蔽。
大地被餘波震裂出一條狹長的口子,躲閃不急的修士慘叫著掉入深淵,未等旁人來救,那條巨大的裂縫便再次合上。
斬夜臉上的神情自若終於消失殆盡,皺起眉劍光一道比一道強硬,卻仍阻擋不了寧千岫抬步向自己靠近的身影。
自己承受了萬千修士的靈力,他竟還能
周遭一切嘈雜都彷彿與寧千岫隔離開,唯有眼前一道又一道暴烈的劍光,他一次又一次揮劍,周遭命門盡數暴露,被狂暴的劍氣割出萬千傷口,可他卻似渾然不覺般,劍影越發狠厲,直逼斬夜而去。
耳邊的少年聲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同自己如出一轍的柔和聲線,寧千岫偏頭望去,看見一道與自己別無二致的青年虛影。
等了這般久,才終於修成了劍靈,讓劍主久等了,便由我再助劍主一臂之力。”
在遠處被雲非白掣肘的鬱涯似終於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要將斬夜召回,卻又被一道如影隨形的拂塵攔住。
“小子,別分心,要想去斬他,先得過我這關。”
鬱涯皺起眉,看著眼前身上爬滿裂紋,正在逐漸變得透明的老者,開口道:“我不明白,你最後為何會選擇他。”
雲非白笑了笑,開口道:“我早已說過了,你不懂這凡塵,亦不懂人。”
天地動蕩,大地寸寸開裂,鐘善咬了咬牙,禦劍貼地飛行,將即將墜入裂縫中的修士們撈起,長劍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他眼尾一瞥,便將人丟上了岸。
“娘子,接著!”
江念踏著靈光而來,恰到好處地將驚魂未定的修士們接住安置在一旁的空地上,擔憂地皺起眉。
魏雲遊手中金光閃爍,清脆鞭響一刻不停:“先保全自身信命!”
百裡之外,言泉揮劍又將一人斬落,一邊又手忙腳亂地躲避著那些汙血,有些絕望地開口道:“師叔,那個聲音莫不是誆我們的罷?怎麼還沒來?!”
既要殺敵,又要保全自身,他們可當真要撐不住了!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突兀地自半空中響起,在山谷中鏖戰的修士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