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威脅。
不對,這是逼迫。
威脅起碼還有斡旋的餘地,陳淶這樣,根本就沒有給姜茴留任何商量的空間。
姜茴被他拽著頭髮,抬眸用餘光看到了他眼底的狠戾和堅決。
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做,他就會毀掉那幅畫。
可是,這讓她怎麼做?
姜茴垂死掙扎,試圖用語言提醒讓陳淶清醒一些:“你老婆和孩子就在樓下,你已經結婚了。”
“這樣不是更刺激嗎?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很喜歡刺激,現在不喜歡了?”陳淶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來那種做悖德之事的心虛和歉疚。
姜茴聽著這話有些恍惚,她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把面前的這個男人和記憶裡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少年聯絡在一起。
她記得陳淶之前好像說過,他只要結婚了就不會背叛妻子。
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姜茴還是不動,如果現在陳淶是單身,她可能會忍著做了。
但……姜茴滿腦子都是淼淼撲在陳淶懷裡喊他“爸爸”的畫面。
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陳淶不耐煩了,插在姜茴髮絲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他直接用另外一隻手解開了皮帶,趁著姜茴走神的時候,毫無預兆地開始。
同樣的事情姜茴之前做過無數次,她並不是一個放不開的人,甚至,以前跟陳淶這麼鬧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她在主動。
掌控權在她手裡,陳淶的反應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她被他強硬地按著,所有的動作都由不得她,陳淶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人。
姜茴覺得,陳淶這麼做,純粹就是為了羞辱她的。
說句不好聽的,在外面找小姐,都不帶這麼粗暴的。
姜茴的後腦勺撞到了後面的櫃子的,磕上了櫃子的門把,一陣劇痛襲來,她雙眼發黑,可是陳淶並沒有因此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
他甚至還更加興奮了。
………
對於姜茴來說,這是一場度秒如年的折磨。
雖然只有十幾分鍾,但她覺得像是十幾個小時那樣漫長。
結束之後陳淶迅速甩開了她,抽身很快,他不過一分鐘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恢復了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樣。
甚至,他的表情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變化,看起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次。
可姜茴就沒那麼好了。
她噁心得不行,想吐,胃裡有東西不停地往上翻湧著。
她還跪在地上,強撐著地板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