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從楊媛那邊出來之後,姜茴的腦袋裡就一直嗡嗡地響。
雖然商錫給了她買主的線索,但那個線索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沒有聯絡方式,只知道是在美國普利斯頓。
這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姜茴一直都在想該怎麼去找這個買主。
而且,就算找到了,她又要從哪裡搞錢去把畫買回來?
一億兩千萬,這筆錢不是開玩笑的。
她自己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也不可能去跟蔣馳要錢。
動用關係能借到一部分,但應該很難湊齊。
姜茴想著這些事兒就覺得頭大,內心對楊媛和商錫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這對噁心的狗男女,怎麼不去死。
賣畫這種事情都能被他們說得冠冕堂皇。
姜茴煩躁得不行,便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抽菸。
姜茴這邊抽了半盒煙,正好蔣馳下班回來了。
這會兒是十點鐘,蔣馳今天回來得算早的了。
至少比他前段時間跑銀行貸款的時候回來得早。
蔣馳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煙味兒,他立即看向了姜茴。
果不其然,她又在抽菸。
蔣馳換了鞋走到姜茴面前,將她手裡的煙奪過來掐滅。
“少抽,你身體不好。”不算強硬的語調,甚至還帶著幾分關心。
可能是因為蔣馳的聲音聽起來太疲累了,姜茴難得地沒有罵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心情不好?”蔣馳抬起手臂將姜茴摟過來,掌心貼著她的頭髮摸了摸,“發生什麼事兒了,跟我說說。”
姜茴搖搖頭,“沒什麼事兒,例假快來了煩躁得不行,抽兩根菸緩一緩。”
姜茴沒打算把這事兒告訴蔣馳。
蔣馳要是知道了這事兒,肯定會幫她找,但她不想讓蔣馳找了。
誰知道蔣馳找到了這幅畫之後會不會真的威脅她再生個孩子呢。
她不可能給蔣馳這樣威脅她的機會。
同樣的事情,當初有一次就夠了。
蔣馳算了一下日子,姜茴確實是快來例假了。
她平時例假前脾氣會比平時差,這麼多年蔣馳也算了解,所以蔣馳沒懷疑姜茴的話。
“明天有個酒會,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吧。”蔣馳說,“商會那邊的酒會,推不掉,你懂的。”
蔣馳這麼一提醒,姜茴才反應過來,竟然又到十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