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淶就這麼看著姜茴走過來。
等她停下來之後,陳淶當著蔣馳的面兒,一把將姜茴摟到了懷裡,並且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逗弄自己養在外面的情人似的。
姜茴和蔣馳都知道陳淶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是他對他們的警告。
………
姜茴被陳淶摟著上了車,陳淶直接將她推到了副駕駛座上,容不得她拒絕。
坐上來之後,姜茴一直在深呼吸。
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果她這個時候跟陳淶撕破了臉,那蔣馳之前的付出豈不是都打了水漂?
她絕對不能看著蔣馳白白犧牲。
姜茴上車之後就一直低著頭。
陳淶用餘光瞥著姜茴,幾分鐘後似笑非笑地問她:“不跟我解釋解釋?”
他這個語氣特別理所當然,就像是抓到自己老婆紅杏出牆的丈夫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姜茴並沒有在陳淶面前表現出來慌亂或者低姿態,她情緒雲淡風輕:“沒什麼好解釋的。”
陳淶:“你扔下我一週多的時間不管,幾天前打電話跟我大吵一架,一回來南城就迫不及待地去見前夫。這樣,你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
姜茴:“你要是不爽了就讓我滾唄,我為什麼去找蔣馳你自己心裡沒逼數嗎?”
“要解釋也應該是你跟我解釋,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能卑鄙到這樣的地步。”
姜茴只要想起來陳淶拿姜如章的事兒威脅蔣馳跟她離婚,就覺得噁心。
“卑鄙嗎?當初你跟他結婚不也是被他威脅的,他就不卑鄙了?”
前面路口正好紅綠燈,陳淶停下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目看著姜茴。
姜茴好像是被陳淶問住了,半天都沒說話。
陳淶見她沉默,笑著說:“讓我來替你回答吧。”
“因為你喜歡他,所以他威脅你你也無所謂,那個時候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是垃圾收容所,心裡不還是放不下他嗎,他用那些畫威脅你,正好給了你一個和他結婚的理由。”
“你他媽給我閉嘴。”姜茴聽著陳淶這個不痛不癢的嘲諷的聲就來氣,她感覺自己快要繃不住了。
姜茴一生氣,陳淶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明顯了。
“人只有在被說中了心思之後才會惱羞成怒,怎麼,我戳到你的肺管子了?”
他心裡不痛快,自然也就不會讓她痛快。
嫉妒已經吞噬了他的理智,他說出來的話,每個字兒都是往姜茴心上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