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坐電梯回到了家裡,剛一進門兒,就對上了陳淶陰鷙的目光。
陳淶站在落地窗前,穿著T恤和運動褲,一隻手插在運動褲的兜裡。
姜茴對上陳淶的視線以後,心頭莫名顫了一下。
他站在落地窗前,說明他剛剛應該是看見蔣馳送她回來的。
陳淶這種死變態,什麼事兒都要跟蔣馳較勁兒,看到蔣馳送她回來,大概又要發瘋了。
姜茴先做了一下心理準備,這才開啟鞋櫃去換鞋。
陳淶就這麼看著姜茴,一言不發。
他的眼神比之前還要犀利,姜茴雖然背對著他,也會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姜茴正要努力忽視這種感覺時,腰突然被人從身後死死地箍住。
是真的很用力,姜茴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她正想掙扎的時候,陳淶已經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了頭。
姜茴抬頭就迎上了陳淶的那雙眼睛,此時他臉色仍然十分難看,跟剛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好像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他冷不丁地開了口。
姜茴這邊還沒回復,陳淶又嘲諷地說:“也是,不重要的人說的話肯定不會記得。”
姜茴:“……”
話全讓他給說了,她還說個屁啊。
不過姜茴也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陳淶希望的事情,她也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情她是從來不會給承諾的。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和蔣馳見面。”陳淶將自己的要求重複了一遍,“你聽不懂?”
他應該是真的很憤怒,說到這裡的時候,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收得很緊。
姜茴疼得皺眉,隱隱露出了幾分不滿:“不可能。”
既然陳淶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那她也一次性說個痛快:“蔣馳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我懷孕也是為了給他做手術,他之前為我付出了很多,我欠他的。只要有這個孩子在,我跟他就不可能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