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聽見這幾個字兒之後,又無奈又好笑,“陳淶,你是不是……”
“她是我和你的女兒,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找醫生做親子鑑定。”
陳淶已經猜到姜茴要說什麼了,無非就是說他有妄想症、需要治療。
前幾次他提起這件事兒的時候,她都是這麼說的。
其實那個時候也是可以做親子鑑定的,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那個勇氣,怕她做完鑑定之後引產。
雖然他知道可能性很低,但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孩子已經出生了,沒有後悔的餘地,他終於可以全盤托出。
陳淶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卑鄙,他自己也很鄙視這樣的自己。
可是怎麼辦呢,他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陳淶話音落下,姜茴整個人都僵住了。
陳淶抱著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可儘管如此,他仍然不願意鬆開。
“對不起。”陳淶和姜茴道歉,“我知道我很卑鄙。”
“我不明白。”姜茴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看著陳淶,眼底滿是疑惑:“為什麼?”
陳淶說:“你做試管的精子,是我的。”
“……是我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換掉了蔣馳的精子,我太想和你有個孩子了。”
“我知道你不會愛我,但我想,如果有一個孩子的話,至少我們以後還能有見面的理由。”
陳淶的聲音越來越啞,“我會對她很好的。”
啪。
陳淶話音未落,姜茴突然抬起手來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這一下力道不算很大,畢竟她剛生完孩子,人還很虛弱,根本提不起來什麼力氣。
但是,陳淶已經從姜茴的動作裡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這樣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姜茴扇完一耳光覺得不夠,又扇了第二個。
陳淶全程都沒有躲閃。這是他該承受的,他不會躲。
姜茴打完這兩下之後停了下來,陳淶卻問她:“不再多打幾下嗎?”
如果只是打兩下就停手,他會覺得她是捨不得了,難免再生出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