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彥辰見姜茴這樣保護陳淶,突然冷笑了一聲,他嘲諷陳淶:“你也只能躲在女人身後了。”
“那也比你……”
“好了。”姜茴罵阮彥辰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陳淶打斷了。
陳淶摟著姜茴的肩膀將她拉到身邊,他摟著姜茴,看向阮彥辰,淡聲道:“節哀。”
阮彥辰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的眼眶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但蘇鈺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瞭解。”陳淶冷靜地對阮彥辰說:“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不會給人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和證據。”
阮彥辰:“所以呢?”
陳淶:“你心裡也清楚不是她做的。”
阮彥辰:“什麼清楚?我他媽只清楚我媽死了,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她!”
阮彥辰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他額頭上血管都要爆裂了,姜茴還能看到他太陽穴在跳動。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你有證據證明人的死和她有關係嗎?”陳淶跟阮彥辰說,“你現在太情緒化了,一味地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並不能解決問題,你母親是個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是有數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陳淶說完這些,阮彥辰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再次發出一聲冷笑,直接將陳淶的弦外之音擺到了檯面上:“你是想告訴我,是我媽自殺了故意賴到蘇鈺頭上?”
陳淶冷靜道:“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狗屁的可能性!”阮彥辰一把抓住了陳淶的領口,“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比你瞭解她,所以我知道她有多恨我媽,在仇恨面前什麼理智和腦子都不值一提,她為了報復我媽和那個男人,都能勾引我這個侄子,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可能需要冷靜一下。”陳淶並沒有被阮彥辰的話震懾到,“這樣激動對你後續處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呵,冷靜,是,我是該冷靜。”阮彥辰鬆開了陳淶,往後退了兩步。
他抬起手來拽了拽領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跟平時一樣玩世不恭,卻又比平時多了幾分頹廢的味道。
阮彥辰的目光一一從陳淶和姜茴的身上掃過,他笑著說:“去吧,讓我看看你能為她提供什麼有力證據。”
丟下這句話,阮彥辰就轉身走了。
姜茴盯著阮彥辰的背影看了幾秒鐘,然後迅速回頭去檢查陳淶的身體。
“你沒事兒吧?”姜茴問。
陳淶搖搖頭,“沒事兒,放心。”
姜茴:“我覺得他這裡不太正常。”
說著,姜茴抬起手來指了指腦子的位置。
她說這話不是為了取笑阮彥辰,是真心這麼想的。
精神類疾病本身就有遺傳因素在,徐晴的精神狀態如何,姜茴之前也見識過一次了。
徐晴對淼淼都能下手虐待,想來阮彥辰小時候應該也沒少被徐晴虐待過。
長期在高壓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很容易心理扭曲。
陳淶被警/察帶去了做筆錄,姜茴算是個無關人士,就只能在外面等著。
姜茴坐了一會兒,阮彥辰回來了。
阮彥辰進來的時候低著頭,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