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馳骨子裡是個強勢的人,他很少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姜茴跟蔣馳在一起這麼多年,印象中他好像是第二次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話。
他看起來真的很累,很虛弱,整個人狼狽不已。
姜茴盯著蔣馳,僵了幾秒鐘沒回復。
這時,前排的江閔慎開口了:“姜茴,你就讓他靠一會兒吧。”
“他之前通宵三天弄完了工作飛來了蘭市,又下著大雪開車來了村子裡,幾個夜沒閤眼,現在肺炎發燒還被那個小子打得鼻樑骨斷了,夠慘了。”
姜茴冷笑了一聲,聲音毫無起伏:“沒人逼他這麼做,少對我道德綁架,我不吃這一套。”
話雖這麼說著,但姜茴卻沒有再推開蔣馳了。
江閔慎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姜茴,她的表情依然是不耐煩的,江閔慎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姜茴還是放不下蔣馳。
也是,將近十年的感情,真正放下,談何容易?
………
蔣馳是真的累了,去市醫院的路上一直都靠在姜茴的肩膀上睡著。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
一直到江閔慎把車停在市醫院的停車場,蔣馳才醒過來。
今天沒有下雪了,但是外面風很大,溫度也很低。
蔣馳這樣醒過來之後直接下車,很容易病情加重。
姜茴抄起手邊的毯子扔給了蔣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不過,對於蔣馳來說,有這個動作已經足夠了。
蔣馳難得孩子氣地笑了笑,他將毯子裹到了身上,低頭看了一眼姜茴的肩膀。
“胳膊酸不酸?”蔣馳問。
姜茴仍然沒理他,開啟車門就往下走。
蔣馳也不生氣,跟著她下了車。
江閔慎將這二人的互動看在眼底,也是一陣無奈。
蔣馳骨子裡心比天高的傲氣,在姜茴面前真是渣都不剩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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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檢查流程都是江閔慎跑的,蔣馳做了好多檢查專案,拿到報告已經是中午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