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見了,蔣馳已經沒了上次的憔悴。
他穿著一身精緻的西裝,皮鞋鋥亮,又恢復了平時衣冠楚楚的樣子。
姜茴看到蔣馳之後沒什麼好臉色,繞過他就要離開。
蔣馳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一把抓住了姜茴的手腕,“鬱柳臨時有事兒來不了,我來接你。”
“不必了,我打車。”姜茴才不會相信什麼鬱柳臨時有事兒,這多半是蔣馳給她找了事兒,只為了支開她。
這是蔣馳的慣用手段了。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關於鬱柳訂婚的。”蔣馳問姜茴:“你應該也不想看她的訂婚宴上出現什麼意外吧?”
這句話,成功吸引了姜茴的注意力。
蔣馳明顯感覺到姜茴停止了掙扎,他勾起嘴角來笑了笑。
無論姜茴願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如此——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姜茴的男人。
她身邊朋友少,但一旦認定的朋友,就絕對會兩勒插刀。
“你什麼意思?”姜茴問蔣馳。
蔣馳低笑,“你覺得,蔣騁可能讓鬱柳和顧言訂婚嗎?”
姜茴:“你把話說清楚。”
蔣馳:“這裡說不清楚,先跟我上車吧,我送你回公寓,我們慢慢聊。”
姜茴不耐煩地看著蔣馳。
蔣馳:“如果你不想聽也沒問題,那我先走?”
姜茴咬了咬牙,將行李箱丟給了蔣馳,罵了一句髒話,就往前走了。
蔣馳聽著姜茴爆粗口也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
比起姜茴的冷漠,他倒是更喜歡姜茴跟他吵架,無理取鬧也沒問題。
姜茴剛剛發脾氣的樣子,倒是讓蔣馳想起了他們熱戀的時候。
她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有時候生氣了就會直接把東西丟到他身上,然後轉身走人。
這樣的劇情,已經太久沒有上演過了。
蔣馳笑著拎著姜茴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她。
過了幾分鐘,姜茴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蔣馳的車。
姜茴直接坐在了後座,她懶得去副駕駛跟蔣馳挨著。
蔣馳知道姜茴能上車已經不容易了,也不好要求她什麼。
把姜茴的行李箱放後備箱之後,蔣馳就上了車。
他剛上車,還沒繫好安全帶,就聽姜茴說:“如果你拿這件事兒耍我,我會撕爛你。”
蔣馳笑著繫好了安全帶,“嗯,那你撕爛我吧。”
姜茴:“你他媽真耍我?蔣馳你怎麼不去死呢?”
“死了怕你心疼。”蔣馳一點兒都不害臊,笑盈盈地發動了車子,“車上就不聊這些了,開車不能分心,一會兒到你公寓了再聊。”
狗屁的不能分心,蔣馳心裡那些小九九姜茴不至於看不明白。
姜茴咬了咬牙,她從倒車鏡裡看著蔣馳,罵道:“你真是越來越不要逼臉了。”
蔣馳還是笑,“嗯,我不要逼臉。”
姜茴頓時罵都懶得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