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馳的拳頭不斷地收緊,看到姜茴吞下事後藥,他巴不得衝上去給她摳吐。
沒錯,他是想要一個孩子。因為他至今都記得當初她沒了那個孩子之後表現得有多傷心。
姜茴是很少流淚的,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蔣馳幾乎沒見她哭過。
可是當初那個孩子離開的時候,她哭了。
蔣馳記得她落淚的樣子,沒有聲音,但是眼淚卻接連不停地往下掉,當時他心疼得要死。
現在想起來都心口發緊。
蔣馳甚至天真地在想,他們之間若是再有一個孩子的話,姜茴一定就會安心待在他身邊了。
人們不都說,孩子是父母感情的粘合劑嗎。
有了孩子,姜茴說不定會對他好一些。至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做也做過了,爽也爽過了,我爸的畫能給我了嗎?”蔣馳走神之際,姜茴又開口跟他談判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姜茴滿心惦記的都是姜如章的畫。
她是為了這些畫才和蔣馳結婚的,如果蔣馳出爾反爾,她一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蔣馳回過神來,再度看向了姜茴,他動了動嘴唇,沙啞著聲音開口:“以後別吃藥了。”
“行啊,那你戴套,你以為我想吃事後藥?”她只是單純地不想懷上他的孩子而已。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為蔣馳懷孕的,他不配。
有些話姜茴沒說出口,但蔣馳已經從她的表情裡讀懂了她的意思。
蔣馳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他穿上睡衣走到了姜茴面前,將她拽到話裡摟住。
蔣馳低頭,溫柔地吻著姜茴的發心,“茴茴,再給我生個孩子。”
“別做夢了,不可能。”姜茴冷冷地拒絕了蔣馳。
她的態度乾脆利落,不假思索,而且帶著濃烈的厭惡。
蔣馳再一次被她的態度刺傷,捏著她肩膀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目光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不要逼我威脅你。”再開口的時候,蔣馳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啞。
姜茴當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諷刺地一笑,“怎麼,用我爸的畫逼我跟你結婚還不夠,還得再逼我給你生個孩子才肯罷休是嗎?”
姜茴直勾勾看著蔣馳的眼睛,眼底盡是諷刺的笑,“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沒聽我爸的話,你這樣的人確實是不值得,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甚至還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一場笑話。
徹頭徹尾的笑話。
姜茴說過很多傷人的話,但她從來沒有否認過過去的感情。
這是第一次。蔣馳聽完了姜茴的話之後,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