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你爺那裡,只有十五兩銀錢給你們哥幾個分。”
朱興德嗤笑一聲。
伯母之前為蘭草哭成那樣,眼下還有心思玩心眼子,這真是拿錢叫爹的人:“你說我會不會信。”
擱這騙鬼吶。
“……沒騙你。”
朱興德心頭滋滋冒火:
“伯母啊,我還叫你一聲伯母,為我爺,為我大伯,敬你是長輩。
往後咱們也要一個房頭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勸你,別耍那沒用的小心思。
真的,特別沒意思。
你翻箱倒櫃,我心明鏡的,我爺根本不可能就攢那點兒錢。
你要是這麼不實在,非像滴香油似的,非得我撂次狠話才能滴出一滴,那咱乾脆到外面,將事情原原本本說明白的。
就像二嫂說的,我覺得她說的特別有道理。”
朱興安媳婦立即挺直腰板。
朱興德皺眉繼續道:
“到時把嫂子們的孃家人找來,我也派人將我老丈人接來。
你可別說和他們沒關係,這都各自成了小家,岳父將來也是依仗。
咱要分,就清清楚楚分分這個家。
該是誰的錯,全說出來,有我的,我不躲,咱誰也別佔誰便宜。
也免得我二哥口口聲聲說我拿蘭草威脅你們。
我倒是想問問,我威脅啥啦,啊?
就威脅你們不要騙我?
就威脅你們,讓我得到我該得的那份,沒讓你們佔到便宜就叫讓你們吃了虧?”
朱興德被氣的閉了下眼。
你瞅剛才幾位嫂子氣急敗壞說出的那些話,那已然暴露心思。
伯母說會公平分,她們就衝進屋急了。
合著公平都不行,看看,這就是他老朱家人。
往常村裡還誇呢,說朱家人抱團。
就這?
那建議村裡都分分家,最後誰家沒為銀錢打翻天,才叫真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