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婆子快要被扇死了。
“啊!啊!”這是秀花發出的聲音,證明她在使出吃奶力氣。
左里正望著秀花單方面,已取得兩個階段勝利的背影,嘴巴張張合合一下,都不知道該說啥好啦。
手也伸出去了,卻又動動手指,將兩手默默背在身後。
左里正心想:
唉,打吧,頭回見你這麼投入,感覺釀酒時,眼睛都沒有那麼冒亮光,所以那就再給你掐一會兒時間。
到時打痛快啦,打差不多要冒汗兒了,他再喊住手吧。
吳家院子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而吳家的幾個兒子,該咋是咋,還真不是那種沒血性的漢子。
眼見親孃,正被左撇子的老岳母按死在柴火垛上扇大嘴巴,那麼個往死裡打的扇法,他們雖然知道這回家裡鐵定沒好果子吃了,也怨恨娘為啥能幹出那種事情,且還沒和家裡人漏過一句嘴,搞得連個準備都沒有。
但是仍舊衝了過來,打算扯開秀花,咱有錯說有錯的,不能這麼打他們親孃。
只是奈何,都沒衝過去,且衝過去也沒用。
因為在吳家門口駐足的朱興德,一手正拉著馬車,一手只稍稍擺動一下,那就跟吹響了衝鋒號似的,他的“打手兄弟們”立即就興奮地衝了進去。
二柱子他們有些搞不明白,為啥不讓助陣外婆啊。
其實早就躍躍欲試了好嘛。
要是讓助陣,他還想試試,看看一人能不能搞定老吳家全家,至於費這勁兒嘛,還給外婆累夠嗆。
連六子也不理解。
即使眼下朱興德擺手讓他們進了吳家院子,但他哥說了,只要攔住吳家兒子即可。
那意思,仍是不讓在村裡人面前動手。
不過,不讓動手也行,六子打算攔住吳家幾個兒子也要有範兒。
所以當吳婆子的幾個兒子要上前時,六子抬起胳膊,用一手拎住吳家大兒子的脖領子,而且還伸直胳膊,似是嫌棄,拉開距離。
有樣學樣,像擺陣一樣,二柱子他們當即也是這個動作。那真是齊刷刷的。
“你?!”
“你什麼,你跟誰你你的,別動,啊?動,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二柱子皺眉說的是:“老實點兒。”
就在這時,左里正猶如裁判一般,還是柔道裁判那種,再來兩下得了啊,一、二,忽然上前,對柴火垛上的秀花擺了一個動作,分開。
請立即分開。
秀花給面子了。
哎呀。
要累死她了,都給她打冒汗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