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記住嘍,有她們三代女人說的,咱們爺幾個是沒資格問的。”
愛咋咋滴,消極總是比主動強。
朱興德甩了甩頭髮茬上的水珠子,“還是算了吧爹,我懷疑滿山和稀飯兒壓根兒沒看出來,別再我一提醒,回頭他倆眼珠子盯上觀察。”
——
兩日後。
朱興德一大早上,笑呵呵地望著羅峻熙,有些話全在眼神裡。
這小子,從回了家,每日早早就睡覺。忙乎啥呢,不言而喻。
這可真是考完了,啥也不管了。
羅峻熙也抿著酒窩,回給大姐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別提了,之前他除了洞房那天,後面全在吃素。
而洞房那天,多虧有小麥的血在掩飾。
這回徹底好了。
朱興德問羅峻熙:“你真跟我去啊?”按理應該在家看書,在家歇歇,羅母也沒出醫館呢。而運酒一來一回,腳程很快也要一個月。
“啊,我怕提前出榜單。”羅峻熙摸了摸鼻子笑道。
羅峻熙有點兒心虛,因為這話暗示著,真來其他動物,就可著大姐夫一**害吧。他連府城的二姐夫都不找。
所以他打算跟著去押運。
總比在家裡,忽然來個什麼嚇人的大傢伙,再將他們家酒罈子和釀酒房全拱翻,那可麻煩了。
這日早上。
十里八村選拔出來的身板壯實、和左家親近的小夥子們列隊。
十里八村湊出的二十輛騾車牛車,早已捆好了一罈罈酒,上面還鋪著烏拉草的蓋子和破棉被,以防往更北面走,天冷罈子凍裂。
朱興德戴著大毛皮帽子、身披大衣上馬。
羅峻熙戴好套脖子上的厚實帽子,也跟著上馬,正面對笑容叮囑小麥等他回家。
另一位跟著押車的大前鋒是二柱子。
二柱子脖子上還帶著一條傻狍子毛皮的圍脖取暖。
上馬前沒繫好圍脖差些掉下來,上馬後,二柱子還將圍脖甩了一下。
至於六子他們,是留家裡幫忙,時刻準備為府城和縣城的訂單奔走。
六子、常喜、水生腦子都好使,左撇子現在也越來越運籌帷幄了,朱興德留他們在家放心。
而這一趟軍隊之行,他必須要親自帶隊。
出發。
浩浩蕩蕩的隊伍,好些村裡人家的小夥子們,在兩隊家長夾道送別的目光中,各個挺直腰板穿著厚實棉衣戴著手套離開。
他們每輛車上防衛武器是大鐵叉子。
車頭還插著夜間預備用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