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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醒不來的夢,醫不好的痛

所以朱老二他們就在縣衙擠擠幹靠著,打算排隊分個小屋子。

不可能像梁賊人的時代一人一間,那麼一人一張床一張桌也行啊。

朱老二和朱老三算了一下,他們兄弟倆就能佔半間。又是李知縣身邊的師爺管分配這事兒,要是看在他們堂弟沒有人走茶涼的份上,賣個面子,備不住他們兄弟倆就能分來一間。

那樣的話,往後就一勞永逸了不是?誰媳婦來了,誰住。另一位出去自己找地方。還能種菜、單獨做飯多好。

總之,好事兒絕對不能錯過。

朱老三他們就咬死了住宿困難。自從被縣衙任用,寧可和許多衙役擠擠,也決不在官吏裡面提一句,堂弟老丈人家有大鋪子空著能住人。

就算有那麼幾位訊息靈通的私下問,他們也義正言辭反問道:

“我堂弟家,我都不能長期住下去,更不用說那是我堂弟他老丈人家的,那叫拐著彎兒呢,俺們哥幾個去住算怎麼回事。

住三天五天叫救救急,誰也不能說啥。

常住下去,還能住十年二十年嗎?直到這身官衣脫下去?快拉倒吧,人家礙於是實在親戚不好意思攆咱,咱都會不好意思,那不等於是在給我堂弟丟臉?一堆窮親戚。”

所以,正是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左家被賞的那間帶前後院的大鋪子,除朱興德和羅峻熙住過幾日,其他人真就沒去住過一天半天。

可這回進城,朱老三在聽說準備重新拾掇鋪子了,卻忽然提出要去了,不是為住,是為幫忙幹活去。

整的左撇子、連同左里正聽完都心暖。

在入城口,左撇子還正經和朱老三嘮會磕才走呢,提出爺爺和叔在城裡的這幾天,讓朱老三他們必須日日去鋪子吃飯,做些好的,給娃們補補。囑咐讓下值就去。那鋪子就等於是自己家。

再說回眼下。

眼下,六子一邊掃鋪子裡的灰塵,看一眼左撇子在畫圖,一邊將聽來的告知道:

“叔,別看咱得的這間鋪子很大,其實在沒收梁賊人的鋪子裡面,聽說只能算中上。

他家最大的鋪子是三層樓,就是咱縣裡以前最大的那家茶樓。

我和德哥還在縣衙做事那陣,李知縣就提過,要將梁家那些明裡暗裡的鋪子,全部明碼實價掛出來,掛一個底價,讓咱縣裡那些買賣人自己看。

然後尋空將那些想買梁家鋪子的商人地主們叫來,公開的,誰出價最高,就賣給誰。

估麼現在李知縣就在忙這事兒,里正爺家的孫兒樂竹說的。只咱家這個鋪子是單給的,還是背後給的。沒人知道。從收繳的鋪子名單裡給去掉了。對外,還真別說,大夥都以為是咱家是買的。”

左撇子聞言,將炭筆別在耳朵上,搖搖頭道:

“三層樓做茶樓?那梁賊人難怪是大貪官,除非賣茶水時搭點兒女人,整一些不正經的事兒,才能賺到銀錢。要不然這三層樓一日下來要開銷多少銀錢。就咱家這鋪子,我都犯愁,真要儘快開門做買賣,要不然每月底白白交稅銀。”

說到這,左撇子腦子又一轉繼續道:“你說那些鋪子,掛個底價賣?找一些富貴人價高得?要不說呢,像李知縣那種有見識的人就是不一樣,咱不會,就要跟在後面多看,這不又多學了一手。往後咱家要是有那種需要競價的買賣,咱家也這麼做。”

這對兒爺倆像閒聊天似的,一邊幹活掃屋子,又出門尋杵大崗的工人,一邊一路上啥都聊。

這不是嘛,一直忙,從來也沒好好嘮過閒磕。

藉著旺鋪,儼然就提起梁賊人那些家人。

聽咱家“內奸”樂竹回來說,梁賊人的直系親屬媳婦兒子的,早就被一起帶走了。

梁賊人的兒子,以前還在京城唸書呢,別看在京城人眼中是小縣城一個主簿的兒子,在京城卻能吃香喝辣,結果他爹這面一出事,那面立馬就被抓捕,下場指定是爹死兒子也會跟著人頭落地。

梁家只梁夫人的表妹被放出來了,啥事沒有。剩下的小妾們都被審完被李知縣發賣了。

“那王賴子他妹子,叫什麼九兒呢。”左撇子問道。

六子答:“她涉案。早在德哥還幹捕頭那陣就給抓回來了。雖是小妾,但也隨案子走了。德哥還單獨見過她呢。”

這事兒,左撇子還真不知曉:“德子和個女人家說啥呀。”

“說她缺心眼,不是王家親生的,好心告訴一聲。被她那個假哥哥連累,為她那位假哥哥以前出頭,通通不值得。將來人頭落地,下輩子重新投胎投準一些,她不姓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