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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方撇子

只記得,囑咐最多的話是:“你不用太明白,男人都明白。”

男人為啥沒經過就明白啦?

那是男人們的奇能。

“實在受不了,不行就撒點嬌。”

誰知道了?當時閨女們撒沒撒嬌,過後她都沒有問。過後三天回門,仨閨女像三顆嫩白菜似的,哪個也沒蔫吧就行。

白玉蘭小心翼翼看眼已經哄睡的孫女。

然後才對炕下的左撇子用氣息喊道:“我說,你咋還不睡覺。”

“攏賬呢。”

“噓,你別出聲啊。”

左撇子經提醒也瞅眼炕上的外孫女。

白玉蘭又喊他:“別攏了,這都幾時啦,你還不睡覺。不是早就知道判了多少銀錢,頭些日你興奮的連續三日不睡覺也就算了,怎麼過了這些天,又開始攏賬。”

白玉蘭有句話沒稀得說,心想:你咋攏也要聽大女婿的。

在那瞎合計啥。

孩子說往後用那些銀錢要幹啥,你就幹啥得了。

而今兒朱興德他們回來的太晚,又在村裡鬧鬧哄哄的和人說了好一陣的話,等到進屋餓的不行,再張羅做飯吃飯,就已經很晚了,還沒有吐過話銀錢咋分、咋用。

甚至本來之前想過很多次,等塵埃落定家裡徹底消停那天,只要朱興德他們回來就要請村裡人吃飯的,今兒也沒請。

里正五叔今兒也沒請過來坐坐,只能等明日再說。

左撇子放下手裡的筆。

他每每看到小本子上記錄的銀錢,他就心底一片火熱。

他這不是正在算一算,知縣大人給的城裡鋪子要添置些啥嘛。

被白玉蘭連著說了幾句,倒也沒強求繼續貪黑讓心裡火熱,左撇子起身,剛要推門出去取個帕子擦擦手上的墨汁,結果才走出兩步就倒退回來,又回頭呼的一吹蠟燭。

就這麼手上沾墨,爬上了炕。

只聽,外面灶房傳出響動。

不是別人。

正是朱興德躡手躡腳出現。

給媳婦累壞了。

他出小屋來到灶房,給舀點兒鍋裡的熱水,打算端回去給媳婦擦擦。擦擦臉,擦擦身子,再擦擦那。

這一套活計,他熟悉的很。

每次完事兒,他都要像三孫子似的給伺候一遍,誰讓咱有求於人家呢。唉。

朱興德怕打擾家人們睡覺,眼下都要半夜了,放輕動作舀完熱水後,又四處找皂胰子。

媳婦非說他有味兒,咱也不知道啥味兒,腥味兒啊?反正非要用皂胰子水洗。

朱興德甘之如飴的一邊吐槽淨事兒,臭毛病,一邊翻找。

一個不小心差些將爐鏟子碰倒。

他趕緊手忙腳亂的給扶起來。

沒一會兒,朱興德端著水盆、下巴夾著皂胰子躡手躡腳離開了灶房。

端水盆的表情還咧嘴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