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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話 生氣了

季蘿一邊說一邊比劃,笑嘻嘻道:“這事兒既是到了你哥頭上嘛,那就好辦了,我不敢拿捏四叔,難道還拿捏不了一個季小四兒?我立馬就擰了他耳朵……”

說到這兒才發覺不對頭,慌忙住了口,卻又掌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吐了吐舌頭:“要不你去找四叔好好兒說說吧。”

若能說上幾句好話便解決此事,那倒好辦了,怕就怕季淵那個怪脾氣的傢伙壓根兒不肯搭理她。季櫻應了一聲,便拉著季蘿往回走。進了房,坐在桌前思忖片刻,招手將阿妙叫了過來。

“你讓桑玉跑一趟許家,不找別人,單找許二叔。”

她皺著眉吩咐:“就說,我家四叔和我鬧脾氣了,求許二叔幫我周旋一二。或可擺一桌言和酒,請許二叔幫著選一間我四叔平素喜歡的食肆,到時候,還得麻煩他將我四叔帶過去,此事重大,勞他一定上心。再跟桑玉多叮囑一句,這話務必要見著許二叔之後再說,也別忙著走,等到許二叔的答覆之後再回來。”

擺酒相請是為了表現誠意,再讓許千峰從旁打個岔幫個腔什麼的,總比自個兒一個人同季淵掰扯要強吧?

阿妙痛痛快快一點頭,轉身去了。

季櫻便在房中同季蘿兩個閒聊解悶,約莫快中午,桑玉回來了,帶回一張小箋,上書兩行字。

前一行:“好說好說,包我身上。四時小館,你叔愛吃,明日午時,你來我來,把酒言歡。”

什麼狗屁不通的文風,季櫻笑得打跌,再看後一行:“松醪酒上市,價高未敢買。櫻兒若憐惜,買來我嚐嚐?”

……得,這還帶趁火打劫的。

酒這東西小姑娘哪懂,季櫻與季蘿大眼瞪小眼:松醪酒是什麼,很貴的嗎?許千峰一個家大業大的正經富家紈絝,居然都捨不得買?

雖然心裡犯嘀咕,可誰讓求到人家跟前兒了呢?季櫻也只得一咬牙:“讓桑玉再去傳個話,說我答應了,那酒我一定買,買兩鬥,可夠?跟許二叔說,請他千萬靠點譜,若他都幫不上,我可沒別的法子了!你再支些錢給桑玉,讓他捎帶手把那勞什子松醪酒買回來,事兒辦成了,我親手送到許二叔跟前,若是辦不成……我、我就算全喝了,醉死我,我也不給他!”

“哦。”

阿妙答應一聲便往外走,人都走到門邊了,忽地回過頭來。

“姑娘,兩斗酒,就算是小鬥,也有小十斤呢。”

說完開門自去了。

季櫻睜大了眼,扭頭就問季蘿:“她什麼意思,她嘲諷我?她覺得我喝不了兩斗酒?嘿,我偏就喝給她看!你瞧瞧,這都什麼人啊,氣死我啦!”

季蘿哪裡還能答她,早已是笑得捂住肚子,捏著手帕揩眼淚,撲倒在了床上。

當日桑玉果然將那松醪酒買了回來,又帶回一張小箋。

這次倒是簡潔,上頭只龍飛鳳舞一個大字:妥!

廢話,能不妥嘛?

那松醪酒,一小鬥便要十貫錢,桑玉買了兩鬥,裝成四壇,二十兩銀子,可就這麼沒啦!

季櫻一夜沒睡踏實,一時擔心許千峰那人懶散慣了,辦事未必牢靠,一時又發愁,若季淵真個氣得狠了,誰的面子都不肯給,又該如何是好。

翻來覆去許久,方才勉強睡去。隔日上午,才剛過了巳時中便乘車出門,徑直往四時小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