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跟著新朋友去不該去的地方的時候,被張玢臣父親發現,差點沒被打死,後面就嚴禁他出入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不過,張玢臣熱愛交友的熱情沒有消減,只是更加挑剔,瞧得上的都是好看些的。
張玢臣當時提出一嘴歪理:“我很那些朋友去不該去的地方,我知道錯了,因為他們長得賊眉鼠眼,不好看,一看就不安好心,下次我就結交長得好看的朋友。”
蘭絮聽到這裡回來給姜茯桐說的時候,她忍不住回想起端儀城第一次見到張玢臣時候的樣子。
似乎的確是這樣,一來就想交朋友,最後被楚宣影及時阻攔。
後面隨著更長時間的深入接觸,姜茯桐發現張玢臣的確如同他表現出來的這般,甚至和他下人口中的形象格外符合,就像當初姜茯桐調查出來的一堆資訊。
偶爾之間,姜茯桐也曾懷疑自己是否多想,張玢臣或許的的確確只是一個普通人。
畢竟她聯想到張玢臣身上的時候,也不過是突如其來的一絲想法嗎?
人通常會希望是按照事情如同自己的想法進行的。
姜茯桐收斂了心思,覺得好像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畢竟,她希望有發現不是嗎?
如果沒有,也就罷了。
就這麼過了十來天,他們從逢州的地界到了介州的地界。
姜茯桐之前在介州小住了一段時間,很快地融入進去。
張玢臣和姜茯桐的目的地這時候就有一些不一樣了。
介州地界這麼大,張玢臣家在介州州府所在地,至於姜茯桐要去的地方,是介州的附近的較為繁華的一個縣城,叫做燕毓縣。
說起燕毓縣也是介州較為出名的一個縣城,說是曾經先朝的一個皇帝的平民皇後就出自於燕毓縣,燕毓就是當年這位皇後還是妃子時候的封號。
當姜茯桐提出要告別的時候,張玢臣甚至還熱情相邀姜茯桐在他家中居住,後來被她婉言謝絕。
自此,兩行人才算分別。
當路上再次只有三個人的時候,蘭絮莫名鬆了口氣,道:“娘子,那位張郎君在的時候,總覺得四周格外熱鬧。”
姜茯桐不禁笑笑。
蕭璋更是罕見的附和,甚至沒有遲疑:“嗯。”
天知道,他一個扮演沉默寡言的下人,為什麼那個張玢臣總是時不時找他問話,甚至不用他回答,自問自答即可。
話少的蕭璋:“……”非常不理解。
趕到燕毓縣這地方,在即將抵達屋子的時候,甚至周圍還有人問候:“是秦家的娘子回來了嗎?”
蘭絮態度自若,沒有絲毫匆忙:“是,我家娘子今天剛剛回來。”
“那秦小郎君回來了嗎?”有人又問。
“小郎君還在外面呢?”蘭絮零零星星挑挑揀揀地回答了幾個問題,很快人群散去。
秦家府上的下人並不多,在姜茯桐他們抵達的時候雖然驚訝了一瞬,但是很快處理事情的管事很快安排下去。
管事姓楊,是上一次姜茯桐住在燕毓縣留下來的人手。
等著姜茯桐坐在座椅上,神情帶著幾分散漫,但是楊管事可不敢小瞧了眼前的人,恭恭敬敬:“娘子,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小郎君回來了一次,但是很快跟著武學師傅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