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頤則自然而然的將沈郎君的身份拋棄。
順帶將有些訊息傳遞到姜鈺極那裡。
高犀意圖讓郎君旅行當初諾言,在北營安插人手,沈郎君不從,高犀威逼,沈郎君卻言不知。
高犀惱羞成怒,將沈郎君關押。
張玢臣聽到這訊息的時候,笑了笑:“倒是委屈沈郎君了。”
姜鈺極坐在上方,看向張玢臣:“最近你在北營的動作如何?”
張玢臣點頭:“殿下放心,北營自從十年前殿下就在慢慢安排人手,否則也不可能如今被掌控。”
“我去北營讓他們做些其他的保險安排,只告訴北營最高層級的將領的話,想必都是聽話的。”張玢臣回答。
姜鈺極垂眸:“姜凗想要我北營的佈防點,我的佈置,他想來是做夢。”
“所以才需要推出去一個人拖延一下姜凗的人馬不是,”張玢臣彎唇,“我想那沈郎君聰慧,就算被關押拖延一陣時間也不礙事。”
“他可是立下了大功勞。”張玢臣可不在意沈郎君是否會有怨言。
到時候,塵埃落定,沈郎君活著算他命大,一個商人又能做什麼?
死了也就罷了。
拖延的時間達到就行。
姜鈺極正欲同張玢臣再說些什麼,一個人侍女走進來,在姜鈺極耳邊低語幾句。
姜鈺極面無表情的揮退侍女,朝著張玢臣道:“姜凗的人馬已經臨近端儀城駐紮。”
張玢臣臉色一變:“什麼?”
“我們同他說的不是我們傳遞訊息再告知他來的時間?”張玢臣驚疑不定,隨後一想,“想來也是不奇怪,姜凗也是防著我們的。”
“不過,我們怎麼會這時候才得知訊息?”張玢臣心中不解。
姜鈺極微微眯著眼:“那位沈郎君。”
張玢臣面色一滯,心中咯噔一聲。
或許沈郎君知道,但是卻被來者關押了起來。
張玢臣立刻拱手:“殿下恕罪!”
姜鈺極走到張玢臣面前,抬起張玢臣的手臂:“玢臣,此事也不全然是你的錯。”
張玢臣一聲不吭。
“姜凗此人謹慎,人馬到了卻未必肯動手。”姜鈺極如此道。
“若真要動手,我們接下就是,”姜禹橋輕聲,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我們可不止是北營不是嗎?”
“接下來,先做好準備吧。”姜鈺極說。
張玢臣低下頭,應聲:“是。”
待到姜鈺極離開,張玢臣面色凝重。
姜鈺極嘴上說著不責怪於他,卻也無法讓他心安。
姜鈺極已經被喬術教導成了那種人,哪怕心中暗恨百倍,卻也不顯山露水。
只會抓住機會一擊斃命。
張玢臣隨後搖搖頭,多想也無益。
他在姜鈺極的船上這麼多年,還能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