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蚩瑤能像屍魃一樣遭受控制，張山也不想要。

屍魃，靈智本身就不高。

蚩瑤則不一樣，這是一個經驗老道，經歷不知多少的正常人的魂魄。

符文雖然詭異，具備神秘的力量，可以束縛住魂魄，可要是失效呢？

一次次面臨身死，一次次在絕望中掙扎，如何走到今天的，張山可不會忘記。

留下蚩瑤當傀儡，說不得就會是養了一條隨時可能咬自己一口毒蛇。

任何會危及到生命的潛在威脅，張山都不會留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管敵人是誰，張山都不會託大，都不會不將對方放在眼底。

只要確定了對方沒有可用的價值，張山的出手都會變得雷厲風行，用最快速度解決。

此刻，張山最想要的結果是，懷萱妍的魂魄，能徹底吞噬蚩瑤的魂魄。

只有這樣，懷萱妍才能得到蚩瑤的記憶，瞭解蚩瑤所瞭解的一切。

同時，懷萱妍還能寵幸掌握她的身軀，能調動蚩瑤留在這具身軀的力量。

一個敵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成為幫手。

這結果，是張山最想看到的結果。

到時候，懷萱妍還是懷萱妍，張山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內應，瞭解暗影門的動向。

只是最終能不能達到這個結果，張山心頭也沒底，畢竟符文只會束縛住蚩瑤的魂魄。

見張山一動不動，也像是被束縛住了，老孫急忙問道：“大哥，怎麼了嗎？”

張山從思索中驚醒，擺擺手示意沒事，想到跑到外面的懷半虎，估計還在擔心，就說：“你去找到懷叔叔，將他帶回來。”

陰風湧動，老孫消失不見。

和上次一樣，束縛住蚩瑤魂魄的符文，讓張山得以像控制屍魃那樣，控制了蚩瑤。

“張山，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離開這具身軀，求求你了。”蚩瑤能動，急忙求饒。

蚩瑤此刻完全不敢反抗，符文留在她魂魄上的印記，不允許她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只要反抗的想法剛剛出下，符文就會釋放出一股力量，一股讓蚩瑤顫抖的力量。

張山沒說話，仔細回想當初在洞府你熟讀的各種古籍。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張山記得古籍上有一種術法，可以清除一個人的思想，讓其變得像行屍走肉。

這樣做，儘管無法留下蚩瑤的記憶，但也比直接毀滅的好。

魂魄這東西，張山到現在還未研究透徹，完全就是瞎子過河，全靠摸。

思索再三，張山拿過之前佈置迷魂陣的硃砂等物，在門外廣場上開始畫法陣。

蚩瑤見張山畫法陣，像是猜測到了張山的目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

“閉嘴！”

張山低喝，蚩瑤當即嘴巴都張不開，只能用迫切的眼神朝張山求饒。

張山無動於衷。

留給敵人活路。

就是在給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