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晝大步往外走去,眼中不斷湧出血腥氣。
紫色魔珠上附著的那道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何必忍耐呢,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
裴輕晝咬牙:“閉嘴!”
那道聲音卻依舊在蠱惑他:“就像你血洗金蘭宮一樣……多暢快,你不是想要她嗎,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裴輕晝眸中一片赤紅:“滾!”
瘋狂湧動起來的血腥將眸中紫色緩緩壓制下去,那道聲音也跟著消失不見。
沒多久,裴輕晝帶著一行人離開夜焚天。
就在裴輕晝在另一處地方將當初欺辱過他母親的一個門派血洗的時候,焚天殿內,他的寢殿中,鬱瑤盤膝坐在床上,身上紮了幾枚銀針。
額角冒出冷汗,她拼力支撐著……下一瞬,倏然睜開眼。
不行,那些真氣太少了,不足以支撐她使用回春術恢復內力……看來,還需要再做一次交易。
蘋果在一旁傷心安慰:宿主,你受苦了……
鬱瑤悻悻乾咳一聲:沒事沒事,都是為了任務。
要她怎麼說呢……就說這交易吧,她好像也沒覺得苦。
小魔頭變成了大魔頭,親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熱……就還,挺那什麼的……
裴輕晝走的時候沒交代,也沒人敢自作主張做些什麼,因此鬱瑤直接就留在了他寢殿裡。
鬱瑤想等裴輕晝回來了再做一次交易,結果左等右等,都要等睡著了,也沒見裴輕晝回來。
深夜,鬱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裴輕晝帶著滿身血腥氣進來,看到床上毫無形象躺著的人時,頓時就愣在那裡。
她還沒走?
紫眸中一片赤紅,胸口處針扎一般,他按了按胸口,不發一語轉身離開。
在鬱瑤被蘋果急聲喚醒的時候,裴輕晝已經到了另一處偏殿內,片刻後,教中醫師趕來。
這名醫師是在裴輕晝年少時暗中照拂過他的人,是他僅有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老醫師替他診脈後神情就變得一片凝重:“教主真氣逆流,太過強橫,心脈恐怕無力支撐……”
裴輕晝神情很冷:“我什麼時候會死?”
老醫生大驚:“教主不可……如今雖然兇險,可若是教主能壓制真氣,不要再動輒起殺意,或許,還有辦法。”
裴輕晝淡淡道:“有辦法嗎?”
老醫師猶豫著開口:“若是邪醫在的話,或許……還有轉機。”
裴輕晝沉默下去。
片刻後他淡聲開口:“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老醫師顫顫巍巍站起來,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裴輕晝去了偏殿浴池去沐浴……靠在池邊,他的神情有些恍然。
費盡心機得到這些,除了在殺死那些人的時候能有幾分快意,他再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
而哪怕是殺死那些人的快意,等看到那一地屍體以及周圍所有人畏懼的神情時,也都盡數化作虛無。
就在這時,殿門響了下,接著就有腳步聲靠近。
不用睜眼他都知道是鬱瑤……除了她,整個夜焚天沒人會也沒人敢來主動找他。
熟悉的霧氣蒸騰,鬱瑤一邊走一邊有些發愁。
自從看了她的《我與教主不得不說的事》後,裴輕晝就不允許她視線範圍內再出現紙筆了……她一個啞巴,要怎麼跟他修復關係!
只能靠厚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