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霜見完寧羽的隔天,血玉手鐲就被他送給了鬱瑤。
鬱瑤在看到那手鐲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她等的劇情線終於來了。
將手鐲帶上,鬱瑤高興的問納蘭霜:“殿下,好看嗎?”
雪白的皓腕襯得赤紅的手鐲更加鮮豔通透,納蘭霜眼睫微顫,頓了頓,抿唇柔聲開口:“好看。”
“我很喜歡。”鬱瑤笑眯眯看著納蘭霜:“謝謝殿下。”
納蘭霜勉強扯了扯嘴角,對她露出幾分笑意來……
再之後,一連數日,鬱瑤都再沒見到納蘭霜的面。
他每天都呆在書房裡……從表面上看,好像是他因為消沉不願見人,沒人知道,他的書房裡每天都人來人往。
而與此同時,辰王在前朝的聲勢也越來越大,儼然已有了一呼百應的架勢。
在加上皇后臥病不起,東宮在宮中的處境也變得越來越艱難……甚至就連東宮太監去領取冬日的銀炭,內務府都故意刁難,摳摳搜搜,完全一副捧高踩低的醜陋嘴臉。
而因為太子殿下消沉已對,終日閉門不出,東宮的太監宮女也只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一時間,東宮居然成了宮裡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存在。
直到這天晚上,納蘭霜突發急症,高熱不退,貼身太監去太醫院請太醫……可一個時辰過去後,沒有一個太醫來。
太監再去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昌平公主晚上忽然不舒服,把夜晚所有當值的太醫都叫去了海棠殿。
小太監急的團團轉,可太子高熱昏迷,太子妃最近也稱病不出,所以只能前往倚月殿尋側妃娘娘。
鬱瑤當即帶人直奔海棠殿……
昌平公主是故意的。
以前皇后和她母妃寧皇貴妃針鋒相對的時候,寧皇貴妃也經常吃虧,再加上上次納蘭霜和鬱瑤替蘇淺出頭,當眾讓昌平公主沒臉,昌平公主一直對他們記恨在心。
而現在,太子名號成了擺設,昌平公主又怎麼可能不趁機踩上一腳。
聽到鬱瑤說太子高熱,那些太醫其實也很著急。
他們只是大夫,不願捲入朝堂紛爭,更何況,若是太子真有個好歹,聖上不會怪罪愛女,只會拿他們這些人開刀。
可昌平公主就是不放人,這些太醫也無可奈何。
鬱瑤滿臉怒意:“公主是故意要害殿下不成?若是殿下有個好歹,公主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昌平公主哼笑了聲:“你可別誣陷本宮,本宮何曾要害太子殿下了,本宮心口絞痛,這些庸醫都尋不到緣由治不好我,我怎麼能放他們離開……若是這些太醫走了,本宮有個好歹,太子側妃你擔得起嗎?”
鬱瑤深吸了口氣:“公主究竟想要如何,大可以明說。”
昌平公主瞬間坐直身體,勾唇:“唉,前些日子側妃娘娘好一通威風,驚得本宮一直胸口憋悶,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呢……現在,若是側妃娘娘肯讓本宮打上兩鞭出了氣,興許,本宮這就好了呢。”
聽到昌平公主的話,鬱瑤身後的太監宮女大驚失色,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將她護在身後,卻被鬱瑤抬手攔住。
“公主言而有信?”
昌平公主滿眼興奮:“本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再說,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本宮還能誆你不成?”
鬱瑤上前一步:“好,一言為定。”
昌平公主頓時滿臉雀躍,迫不及待讓近侍取來她的長鞭……拎著鞭子走到鬱瑤面前,昌平公主趾高氣昂:“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鬱瑤面無表情:“公主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