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臉色漸紅,他扭過頭,不想讓自己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別問哥這個,一切都好說,衣服穿上,要不哥喊你耍流氓了啊。”
她笑著笑著臉上就沾了淚水,她握著甯越的手,把他堵在炕沿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越哥,你是嫌棄我髒嗎?”
她剛被甯越撿到的時候流產沒多久,是他一口口熱湯把她拉回人間的。
透著匪氣的冷峻男人生氣的一把撈起她放在熱乎的炕上。
“別這麼說,你這是在傷哥的心。”
他抻過被子,仔細又小心的裹在林鬱歡的身上,把她冰涼吧唧的小腳丫子放在胸膛上。
“鬱歡,你知道哥的心意,哥把你當寶貝,不捨得這麼對你。”
不那麼明亮的燈光下,林鬱歡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心都變得滾燙。
他說,“你隨時想嫁給我,我隨時都願意娶你,哥想照顧你一輩子。”
他把她捂暖的腳放進被子裡,一個人出去,坐在陽臺上抽了很久的煙。
甯越是個非常信守承諾的人,尤其是對林鬱歡,發了工資就帶她下館子了。
她說的口氣大,實際上只點了一小份肉食,甯越揉著她的頭髮誇她。
在他看來,他家姑娘做什麼都好,出的氣兒都比別人香八條街。
“哥,我要是早幾年遇見你多好,到時候我一定嫁給你。”
她說的輕,甯越稀里嘩啦的吃著飯,呆頭愣腦抬起頭懵懂的問了句,“什麼?”
林鬱歡笑笑,“我說你吃太快了,小心噎著。”
他抓了下後腦勺,笑的傻里傻氣,像只大狗。
吃的多了,她撒嬌讓甯越揹著她回去,最後這段時間,她越來越愛黏著甯越了。
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來,“你可是我的小祖宗,大小姐,上來吧您嘞。”
她沒動,眼睛緊盯著街對面的一輛輝騰,車牌是深入骨髓的熟悉。
一瞬間,她臉色簡直蒼白如紙。
“怎麼了?”甯越回頭。
她掩蓋的一笑,“遇見個老熟人,我跟他聊幾句,你先回去就行。”
甯越察覺到似乎來者不善,站起身遮住她的身形,一種無聲的庇護。
“鬱歡,哥從沒問過你的過去,但是你有事跟哥說,誰欺負了你,哥給你出氣。”
她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你想多了,就一個老熟人而已。”
對於陸沉衡,她太過於熟悉,跟他作對的從來沒什麼好下場,她不想再拖累甯越了。
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牌坊,“我就在那。”
那是一個,她一叫,他馬上就能過來的地方。
甯越離開後,她一步步走向那輛熟悉的車,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非常冷峻鋒利的臉。
一眼看去,哪兒哪兒都寫著危險,不好惹。
偏偏她年少眼瞎,招惹了他小半生。
男人帶著細金邊眼睛,低頭看著手裡的檔案,看向她時氣壓簡直低的可怕。
“林鬱歡,長本事了。”
斯文敗類修長有力的手指摘下眼睛看過來,那眼神黑沉如墨又冰冷刺骨。
“你想他怎麼死?”
這裡的“他”除了甯越,林鬱歡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