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甯越之後的每一天對她來說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
面對著陸沉衡,每天都要虛與委蛇,疲憊的的生活如同骯髒泥濘的土早就埋沒了她。
陳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了片刻,他起身拾起一旁的外套。
“晚上還有飯局,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聯絡我,號碼從來都沒有變過。”
林鬱歡點頭,隨後再次轉頭看著窗外。
陳業還沒從病房走出去,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便噠噠噠的響起。
林鬱歡對這聲音很是熟悉,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緩緩轉頭,冒著森冷光芒的目光落在空蕩蕩的門口。
還真是陰魂不散。
同樣聽到異常響動的陳業也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藏在眼鏡後面的雙眸散發著銳利的光芒。
很快,穿著一身白裙的雲湘便走了進來。
她一如往常一樣穿著飄逸的長裙,在雲湘的眼裡,白衣飄飄的長裙才能夠襯托得出她的仙氣。
只可惜,白色蓋不住她那顆骯髒汙穢的心臟。
“你這病房還真是熱鬧,中午走一個,下午又來一個。”雲湘進門就看到了一旁的陳業。
前一天她去公司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陳毅那一會兒沒多大在意,沒想到這一會兒又在林鬱歡的病房看到他。
她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一種瞭然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不斷來回掃視:“陳特助怎麼有時間跑到這裡來?看樣子林鬱歡對你來說不簡單啊。”
話音落下,她的眸子緊的緊了緊:“你們是什麼關係?”
她恨不得立馬就抓到林鬱歡的把柄。
“雲小姐連這點私事都要過問,還有什麼是你不感興趣的?”林鬱歡森冷的眼睛,瞥了一眼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一旁。
雲湘這來病房的次數比任何人都要勤快,光是這一天的時間就來了三趟。
雲湘越是勤快便讓她越覺得奇怪。
只要看見雲湘內心翻滾著的怒氣和不安,便會佔據了所有的思緒。
她側頭的瞬間長吐了一口氣,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情緒的穩定。
“雲小姐,我不過就是來看望一個故人,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些人思想渾濁,看別人關係也就渾濁了,我想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陳業含笑說著,鏡片後那一道目光幽冷。
“是嗎?關係單純還孤男寡女?做了對不起阿衡的事情,還不允許我多問?”雲湘冷哼一聲,目光看向一旁的陳業。
“怎麼?你是從清朝剛穿越回來嗎?思想封建,再者我和他是什麼關係,用不著你問。”
林鬱歡抬頭這才將真正意義上的目光看向林雲湘,她嘲諷道:“這一天來個兩三趟,誰都沒你跑的勤快,我還真是懷疑你到底是喜歡陸沉衡還是喜歡我?”
雲湘被她這一句話給自己倒了連忙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病床邊上:“喜歡你?少在我面前噁心我了,今天中午你做那麼多,不就是想要給我看看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