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的那一番話,無疑於是把林鬱歡推到了水深火熱當中。
她憤憤地盯著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顯然他剛才那一番話就是故意的。
“小美女,晨哥為了你都特意唱了首情歌,你難道不給點表示嗎?”蘇晨的幾個兄弟頓時對這個新面孔好奇了起來。
這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入酒吧的人,這不常來,一來就惹上了蘇晨,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倒黴還是幸運。
畢竟這一天天趕到酒吧來看蘇晨的人也有不少。
“唱歌是他的工作,我需要表示什麼?”林鬱歡冷臉回懟道。
“當然是上臺回應晨哥一首,這可是我們酒吧的規矩,不唱歌就得喝酒,規矩很簡單,這上邊的六瓶酒你喝完就可以了。”
蘇晨邊上的兄弟從吧檯下面拿起了六瓶啤酒,整整齊齊的擺在林鬱歡的面前。
那模樣就是如果她不喝的話就不放她離開。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雙手託在話筒上,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
林鬱歡毫無畏懼地對上了他的眼睛。
不就是唱歌嗎?
就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叫做踢到了鐵板。
時間流逝,林鬱歡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跟他們浪費時間,她鼓著氣大步走到臺旁。
她剛一站在舞臺上,眾人便開始起鬨。
“新來的小美女要上臺表演了,大家快鼓掌。”
眾人看著臺上的林鬱花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模樣,這不是專業的歌手能唱出什麼花來。
再加上前面還有蘇晨的比較,普通人只會丟人。
林鬱歡是很久沒有彈吉他,他剛剛拿起那一把沉甸甸的吉他時,思緒不斷的飄遠,回想起了曾經那一段,還算是平穩的時候。
往事不可追,回憶終究是回憶。
林鬱歡生疏地撥動著吉他,瞧著她那很是生疏的挑弦,一下突然抱起了一陣嘲笑。
“小姑娘還不如下來跟我們多喝兩杯,這歌唱不好丟臉的可是你。”
底下稀稀拉拉的聲音逐漸響起,而林鬱歡卻根本就不看他們。
然而在眾人的鬨笑聲當中,站在臺側的蘇晨看著他撥動琴絃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的動作雖然生疏,但手法卻是專業的。
林鬱歡不搭理他們的聲響,她微微低頭,指尖靈活地在吉他的琴絃上來回跳動。
悠揚低沉的聲音緩緩流出。
林鬱歡微微眯著雙眸,殷紅的唇瓣貼近話筒。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喉間還管流出。
“雨後有車駛來,駛過暮色蒼白……”
那特有的聲音所唱出來的民謠,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理想三旬……”站在臺側的蘇晨,聽出了這一首歌,他的唇瓣微微蠕動著,隨後看著林鬱歡的眼神越發的明亮。
她果真和別人不太一樣。
或許,陸氏也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差,畢竟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人。
一曲終閉,林鬱歡的聲音緩緩停下,緊跟著撥動著吉他的那隻手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