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等她完全緩和好,出去時桌上的餃子早就已經涼了。
正好幾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葉輕臣主動起身收拾去洗盤子了。
裴歌做不來這些事,靜安陪著她在沙發裡坐著看電視。
靜安問她:“今天是舊曆除夕,你突然出現在加拿大,裴叔怕是要氣死過去。”
裴歌聳聳肩,“是啊,估計我爸現在還在生悶氣呢,不過沒事,我隨心所欲慣了,他拿我沒辦法的。”
“你啊,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好。”
“你在這邊半年,過得怎麼樣?”裴歌歪著腦袋:“有認識什麼帥哥麼?”
靜安微微愣住,她隨即笑道:“有啊。”
“那有追他嗎?”
“你猜。”
裴歌笑笑,她道:“肯定有。”
靜安也點頭:“是有,但是情路坎坷,”頓了頓,她轉了話風:“不說我了,其實有些時候忙起來都沒時間去想這些,說說你吧,有沒有什麼新鮮事?那個江什麼後來咋樣了?”
“他啊,不想提。”裴歌興致缺缺。
“那不提就不提。”
裴歌側頭看向窗外,起初沒注意,這次看出去,發現外頭下了好大的雪。
路燈的光暈黃交錯,大雪像扯絮一樣紛紛揚揚。
靜安看著她這副安靜的樣子,心情不知道怎麼的倏地有些複雜,靜安挨著她坐近了些,她伸手過去握住裴歌的手,溫聲說:“歌兒,我覺得你變得比以前安靜了。”
裴歌低頭望著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這隻手,靜安掌心的溫熱透過面板傳到她身上,她眼睫顫了顫。
“你都不知道,我這大半年來被那個江雁聲折騰得多慘……”
“歌兒,你說你被誰折騰的慘?”身後,葉輕臣問她。
裴歌看了他一眼,上次在北歐她心裡的結沒解,當時葉輕臣和江雁聲撞上,但他們互相都不認識。
眼下,裴歌笑了笑,她說:“上次在挪威,你見過的,江雁聲,我的……保鏢。”
聞言,靜安有些驚訝,“你上次去北歐旅遊把他也帶上了?”
靜安不知道裴歌腿受傷的事,而葉輕臣也沒有跟她說過。
“嗯,算帶上吧。”裴歌覺得自己懶得解釋了,索性點頭。
靜安側頭望著葉輕臣,表情有些責怪,調侃著:“你上次找歌兒見到了那個江……雁聲,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對這人實在是好奇。”
葉輕臣眸色有些深,他順勢在靠近裴歌那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問靜安:“你好奇什麼?”
靜安想了想道:“好奇這個人是不是跟歌兒說的一樣,人不高,又胖,有啤酒肚,還禿頭……”
想起那雙幽深黑的近乎可怕的眸,葉輕臣心裡掠過淡淡的煩躁。
一種莫名的不舒服在心頭升起,他感到了絲絲的危機感。
在挪威的時候,裴歌好像很依賴這個人。
裴歌不想提這一茬,她擺擺手:“不提這個人了,有些煩。”
於是幾人換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