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破涕為笑,她跟裴其華說:“爸,我真希望您能有個私生子什麼的。”
“又開始胡說了。”
“那樣您至少不用這麼辛苦。”
裴其華笑笑:“我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您才是胡說……”明明就很辛苦。
沒等裴其華開口,裴歌忽地抬頭堅定地看著他:“爸,只要您不丟下我,我一定會把裴家把裴氏給守住的。”
門口響起淺淺的敲門聲,裴歌轉頭看去,是江雁聲站在門口。
她掖了掖裴其華的被子,說:“爸,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
病房門被她開啟,江雁聲站在門口,他低頭望著她:“給你買了飯,先吃點東西吧。”
早就已經過了中午,她望著他手上屬於食香居招牌的袋子,倒是真的覺得有些餓了。
但裴歌卻說:“我的行李箱還在你車裡放著吧?你幫我把它拎上來吧。”
再見面,她真是迫不及待要跟他撇開一切,一個行李箱,三翻四次的提起。
可她也不想想,有些痕跡是永遠都斷不了的。
江雁聲看著她,過了兩秒,他勾了勾唇角:“裴歌,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什麼?”她問。
他撐著門,她穿著平底鞋,江雁聲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說:“因為曾經我們鬧過不愉快,所以如今再見也還是怕,是不是?可你別忘了,是誰拍那種不堪入目的東西掛在我的臥室裡,又是誰穿那不堪入目的衣服爬上我的……”
“你住口!”她抬起手掌捂住他的嘴唇。
男人眉目間神色舒展,他道:“你好好把午飯吃了,等會兒我就好好送你回去,一天一夜沒洗澡了,不覺得身上臭了麼?還是說,出國兩年,裴小姐身上那些小脾氣和壞毛病都改掉了?”
她不想再聽,也不想和他扯,從他手上拿過飯盒,關上門。
折回來坐下,裴其華精神不如剛才的好了,他看著她手上的盒子:“還沒吃飯嗎?”
裴歌知道瞞不過他的眼睛,跟著也就點點頭:“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