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靜地盯著她看,其實黑暗中他能看清什麼呢,不過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罷了。
領證結婚不辦婚禮,那麼就意味著這是隱婚……其實他也不想公之於眾,但以她的性格估計不會答應,當時還在心裡盤算怎麼跟她說沒有婚禮這件事。
但江雁聲卻沒想到裴歌的想法和他的不謀而合。
明明她說兩人不辦婚禮這件事正中他下懷,可不知怎麼的,江雁聲心裡就是有些不高興。
過了好幾分鐘,裴歌問他:“你不同意嗎?”
他笑了下,嗓音有些啞:“為什麼不要婚禮?有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是一個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麼?”
“是之一,但不是最重要。”手指掐了下手心,她思忖片刻,想了一個說辭:“我還要去臨大上學,太招搖了不好。”
“大學校園裡多的是年輕有活力的男人,若是他們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對你……”
裴歌冷嗤了聲,“江先生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麼?”
說罷,她舉起右手,昏暗中隱隱可見一抹銀色的光輝,裴歌說:“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無名指上還戴著婚戒。”
江雁聲看了一眼,隨即輕描淡寫道:“戴個戒指並不能證明什麼。”
如今的人,戒指想戴哪根手指就戴哪根手指,所謂的無名指上誓言早就已經變了味了。
“那這第一點你到底同不同意?”她已經有些不耐了。
江雁聲看她一眼,“同意。”停頓下,他問:“第二點呢?”
裴歌吸吸鼻子,繼續說,“第二,不能出軌,精神出軌我管不了,但不能讓我知道,否則視作出軌;還有,婚後要對我很好,最好不要讓我受委屈。”
“好。”這點江雁聲答應得很乾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但他問了裴歌一句話:“這第二點,是隻針對江先生,還是江太太也一樣?”
她抿了下唇,道:“都一樣。”
“好,第三點。”
裴歌靜默了幾秒鐘,才冷然開口:“第三,找時間我們再去補一下婚前財產公證,雖然是夫妻了,但這方面我希望它界限分明。”
這點他也答應得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