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歌不想,她更加不想在大熱的天再穿高領的衣服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熱不說,看起來也很奇怪。
但緊接著,她還未開口,就聽他裝作漫不經心一樣地問她:“今天你們導師不在,誰帶你的?”
這話裡有坑,裴歌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這才結婚多久,她或多或少也品出些東西來,這男人佔有慾有些強。
她不準備說具體的人名,只打算隨便將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不是說了麼,就同門的一個師兄。”
江雁聲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他折騰了她一番,又問:“叫什麼名字?我認識嗎?”
裴歌一怔,抓著他赤裸的手臂,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去,說:“你都沒讀過大學,又沒去過我們學校,你怎麼可能認識?”
極其危險的發言。
後頭她就更不要想安生了。
他翻來覆去地折磨她,裴歌求饒也沒辦法。
人一直在頂峰不下去也難受,雲端再好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一條瀕臨渴死的魚。
天邊泛起蝦背青,一輪紅日從城市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破開沉寂了一夜的天空。
窗邊的窗簾隨風蕩著,室內才徹底偃旗息鼓。
空氣中還帶著曖昧的氣息,牆上那副她的寫真照在這霧藍色晨光裡顯得朦朧妖豔。
她不知道別人的婚後生活都是怎樣的,但她自己總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有的人好像有無窮盡的精力呢?
折折騰騰大半個晚上,早上還能按時起床去上班,然後一整個白天都在公司裡揮斥方遒。
而反觀裴歌,她事後直接睡了個昏天黑地。
徹底陷入沉睡之前她還在想,改天一定要向圈子裡的太太們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