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掠過,它們也只是跟著起伏一下,秘密吹不過來。
她轉過身,手肘正在欄杆上,打量著柒城。
後者一直低著頭,並不看她。
裴歌短促地笑了聲,她問他:“你是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
柒城說:“兩年前。”
那就是她出國之後。
“跟著他累不累?”裴歌問。
柒城默了默,說:“不累。”
這話引得裴歌又沒忍住笑,夜風裡,柒城看著她濃密的長髮被捲起,撫過那張絕美的臉,微微往後仰著,黑髮糾纏間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很容易亂人心智。
柒城只短暫地看了一眼,便快速地低下頭。
裴歌看著外頭,幽幽說:“果然是物以類聚。”
“……”
後來江雁聲電話打到了柒城那裡,他沒在裡面看到裴歌,打她電話也無人接,語氣裡已經有了點兒不悅。
柒城結束通話電話跟裴歌說:“太太,江總那邊已經結束了。”
裴歌手指勾著自己的長髮,她挑眉點點頭:“知道了。”
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周傾。
轉角處,周傾跟裴歌撞上,她擰眉還未開口,就聽到對方說了一句剋制的對不起。
這嗓音太熟悉了。
一句對不起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裡,像一陣煙一樣散了開來,帶著些憋屈,還帶著些委屈。
周傾看著月光下那挑唇笑得一臉玩味的女人,他眼神暗了下來,目光緊緊盯著她,那樣子跟從前吊兒郎當的周傾相差甚遠。
柒城知道江雁聲肯定不會喜歡有人這麼盯著他自己的太太,更何況還是個長相不凡的陌生男人。
他上前來要將周傾拉到一邊去,畢竟他剛剛還撞了裴歌。
哪知道裴歌先一步跟他說:“你先回去,我等會兒來。”
“江總會生氣……”
她回頭打斷柒城,已經不是剛才煙視媚行的模樣了,有些嚴厲,說:“他生氣我就不會生氣是不是?我生氣起來你只會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