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應該花不了多長的時間,只是情況有點緊急。
飛機落地是早上的九點多,公司早就安排了車子等在接機的地方。
但因著裴歌和江雁聲在一起,她沒休息好,這會兒精神懨懨,聳拉著腦袋靠在他肩頭在養神。
江雁聲不想折騰她,就讓司機先送他們去了下榻的酒店。
他送裴歌回房間,叮囑了她幾句就走了。
這日江雁聲開了一天的會,中途幾乎沒停過。
裴歌睡了大半天醒來已經是黃昏了。
落地窗外殘陽如血,落在眼裡,又像綿延不絕的火。
洗漱好下樓去酒店的餐廳吃飯,在電梯裡接到他的電話。
男人的嗓音帶著濃厚的疲憊,有些啞,他問裴歌在幹什麼。
裴歌盯著鏡子裡自己的狀態,眨眨眼:“餓了,準備下去吃飯。”
“嗯。”
他似乎在抽菸,但裴歌不太確定。
兩個人就這樣有些沉默。
後來還是他先開口:“你都不問問我在幹什麼?”
裴歌跟著就問:“那你在幹什麼?”
他道:“馬上要進去開會了,抽空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在做什麼,會不會像從前一樣任性自己偷偷跑回臨川。”
江雁聲說的應該是幾年前她跟著他去俄|羅|斯,最後被嚇到自己偷偷離開的事。
裴歌咳了下,“來都來了,我跑回去做什麼。”
“說不準。”他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身後有人走過來恭敬地叫了一聲江總,裴歌隱隱約約聽到了,她說:“那你先去忙吧,我掛了。”
“好,晚上記得等我。”
裴歌擰著眉,還未開口,他那邊已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