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往沙發裡一靠,眯起視線望著江雁聲,眨了眨眼:“你……接完電話了啊?”
杜頌身體前傾,手指揉著額頭,看起來有些頭疼。
江雁聲扶起裴歌,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對杜頌說:“不早了,我們先走了,要不要給你叫個車?”
好幾秒過後杜頌才抬頭,他望著江雁聲搖搖頭:“不用,我再坐會兒再走。”
“你自己把我分寸,我帶她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杜頌擺擺手。
回去的路上,裴歌一直窩在江雁聲懷中昏昏欲睡。
但因為喝了酒,腦袋暈肚子漲,有些難受,她又睡不著。
直到回了家,她衝進廁所吐了一波,才覺得好些。
江雁聲在一旁盡心盡力地伺候她,胃裡現在空空的,腦袋更暈了。
他幫她洗了澡,等江雁聲衝了個戰鬥澡回到臥室,躺上床將她拉過來,裴歌已經快要睡了過去。
這晚他沒折騰她,但依舊很討厭。
他在耳邊問她:“我不在,你跟杜頌都說些什麼?”
裴歌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就說:“我忘記了。”
“再想想。”
被迫睜開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長長的眼睫眨著,還是搖頭:“我真忘了。”
江雁聲眉梢飛過抹莫名的情緒,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一口,在她耳邊說:“別信杜頌的,他嘴巴里沒幾句真話。”
這個時候裴歌只想睡覺,不管江雁聲說什麼她都只點頭。
……
她回家住的這兩天,江雁聲連工作都減少了,就陪著她。
儘管他在家也是在處理工作,兩人在書房各佔據一個地方。
他或是看書,或是看郵件,偶爾還會開個會。
而裴歌就在另一邊用電腦查資料,繼續絞盡腦汁完善自己的論文,一邊在微信上跟陸曄溝通。
在她寫論文這件事上,陸曄其實幫了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