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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那是肯定的,」輔導老師感嘆一般地說:「建樹什麼的,不敢保證,但是學法律的學生個人素質和正義感肯定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強。」

裴歌認同地點點頭。

資料室很大,裡面存放的全是法學院重要的檔案,但因為不經常有人進來,所以沒有通風,空氣中塵埃味兒很重。

輔導老師走到架子前找當年的資料和畢業相簿。

又一邊問裴歌:「同學,你還記得她是哪一屆的嗎?」

「不太記得,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太小,也是不太清楚。」裴歌說。

見那老師在架子上翻翻找找,她說:「老師,您把十年前那幾年的畢業冊都找給我把,行麼?」

對方點點頭。

一共找了五本畢業冊,每本都很厚。

裴歌就坐在這輔導老師的辦公室沙發上一本本地翻著,她找的很仔細,生怕看漏了一個名字。

但連著把五本都給翻完了,都沒有翻到。

裴歌眉心越皺越緊,那輔導老師見她這樣,沒忍住問她:「還沒找到啊?」

她搖搖頭,臉上表情有些失望。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呢?」輔導老師問。

聞言,裴歌一愣,難道是那個偵探給她的資料是錯的?但沒道理吧。

她自己用時間線推算下來,也是這個時候。

江雁聲二十歲進入裴氏,雖然他二十歲到二十三歲這三年裴歌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但她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江雁聲這三年私生活十分乾淨、剋制。

他身邊別說顧煙雨了,就是女人都沒見著有一個。

那顧煙雨就只能是十年前去世的,而且二十來歲,正是讀大學的時候,沒道理這幾年的畢業冊都看完了也找不到這個人。

裴歌看著輔導老師,問:「我應該不會記錯的,老師,會不會是當年的資料弄丟了啊?」

「不太可能,沒道理就這一個同學丟失了。」輔導老師說。

裴歌坐下,再度翻開了一本紀念冊,「那我再找找吧,謝謝老師。」

她又從頭到尾地把五本畢業紀念冊給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但是這次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她還是從裡面總結出來一些異常,那就是剛好是十年前這本相簿有一些地方有明顯的缺失。

沒有全員的大合照,在一些社團活動的部分也有一些照片丟失。

裴歌手中摩挲著空白處,上面殘留著膠水的痕跡,明顯就是被人硬撕下來的感覺。

她察覺出這些異常,但也沒辦法。

裴歌將這些紀念冊全部交到輔導老師這裡,她問:「老師,請問法學院現在還有當年的老師或者教授在這裡授課的嗎?」

輔導老師想了想,笑了:「應該還有吧,這我也記不清了。」

「那,謝謝老師了。」

「不客氣。」

走出法學院的大樓,裴歌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她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開始越發地對顧煙雨這個人感到好奇。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自己又說不上來。

她給那個偵探打了一個電話,對方以為出了什麼事。

裴歌連忙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找你要錢也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是想問問你幫我查的這個人,你確定這些資訊沒有偏差吧?」

對方問什麼偏差。

「就比如,可能曾經她不是學法律,而是學其他的?」裴歌問他:「有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