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輔導老師感嘆一般地說:「建樹什麼的,不敢保證,但是學法律的學生個人素質和正義感肯定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強。」
裴歌認同地點點頭。
資料室很大,裡面存放的全是法學院重要的檔案,但因為不經常有人進來,所以沒有通風,空氣中塵埃味兒很重。
輔導老師走到架子前找當年的資料和畢業相簿。
又一邊問裴歌:「同學,你還記得她是哪一屆的嗎?」
「不太記得,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太小,也是不太清楚。」裴歌說。
見那老師在架子上翻翻找找,她說:「老師,您把十年前那幾年的畢業冊都找給我把,行麼?」
對方點點頭。
一共找了五本畢業冊,每本都很厚。
裴歌就坐在這輔導老師的辦公室沙發上一本本地翻著,她找的很仔細,生怕看漏了一個名字。
但連著把五本都給翻完了,都沒有翻到。
裴歌眉心越皺越緊,那輔導老師見她這樣,沒忍住問她:「還沒找到啊?」
她搖搖頭,臉上表情有些失望。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呢?」輔導老師問。
聞言,裴歌一愣,難道是那個偵探給她的資料是錯的?但沒道理吧。
她自己用時間線推算下來,也是這個時候。
江雁聲二十歲進入裴氏,雖然他二十歲到二十三歲這三年裴歌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但她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江雁聲這三年私生活十分乾淨、剋制。
他身邊別說顧煙雨了,就是女人都沒見著有一個。
那顧煙雨就只能是十年前去世的,而且二十來歲,正是讀大學的時候,沒道理這幾年的畢業冊都看完了也找不到這個人。
裴歌看著輔導老師,問:「我應該不會記錯的,老師,會不會是當年的資料弄丟了啊?」
「不太可能,沒道理就這一個同學丟失了。」輔導老師說。
裴歌坐下,再度翻開了一本紀念冊,「那我再找找吧,謝謝老師。」
她又從頭到尾地把五本畢業紀念冊給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但是這次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她還是從裡面總結出來一些異常,那就是剛好是十年前這本相簿有一些地方有明顯的缺失。
沒有全員的大合照,在一些社團活動的部分也有一些照片丟失。
裴歌手中摩挲著空白處,上面殘留著膠水的痕跡,明顯就是被人硬撕下來的感覺。
她察覺出這些異常,但也沒辦法。
裴歌將這些紀念冊全部交到輔導老師這裡,她問:「老師,請問法學院現在還有當年的老師或者教授在這裡授課的嗎?」
輔導老師想了想,笑了:「應該還有吧,這我也記不清了。」
「那,謝謝老師了。」
「不客氣。」
走出法學院的大樓,裴歌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她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開始越發地對顧煙雨這個人感到好奇。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自己又說不上來。
她給那個偵探打了一個電話,對方以為出了什麼事。
裴歌連忙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找你要錢也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是想問問你幫我查的這個人,你確定這些資訊沒有偏差吧?」
對方問什麼偏差。
「就比如,可能曾經她不是學法律,而是學其他的?」裴歌問他:「有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