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數時候是。」
「那不多數時候呢?」
江雁聲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裴歌別看臉,準備轉身,他卻將她扳過來,說:「沒有不多數的時候。」
山裡氣溫低,但這個時節還好。
晚餐是江雁聲煎的牛排。
條件有限,其實味道沒餐廳的好,也趕不上他平常的發揮,但因為環境不一樣,所以裴歌對這頓飯印象深刻。
晚上兩人各自裹了睡袋躺在帳篷裡。
透過透明的簾布,裴歌看見了星星。
側頭,男人眼眸已經闔上,側臉線條感很明顯,燕窩深邃,睫毛很長。
她動了動,江雁聲睜眼看著她:「睡不著?」
「不捨得睡。」她道。
她從前各種揮霍,左手是奢侈品,右手是紙醉金迷,這樣的經歷,也是第一次。
雖然曾經也跟著跟人徒步穿越黑沙灘去看極光,但那和現在不一樣。
男人伸手,掌心覆蓋在她涼悠悠的眼皮上。
裴歌手裹在睡袋裡,懶得動彈,她就享受著男人掌心下的溫熱。
她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沒回答,將問題拋給她:「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裴
歌認真地思考了一陣,卻也沒回答。
後來他們第二天早上就回民宿了。
裴歌昨天晚上睡眠質量挺好,第二天的行程很簡單,江雁聲帶著她四處逛。
週末這裡人比平常要多一些,但也相對來講算很清淨的。
下午他本來要帶她去釣魚,但裴歌接到了莫姨的電話。
電話裡,說裴其華被送去醫院急救。
江雁聲當時已經在收拾漁具了,房間裡驟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很是迅速地過去將她抱到安全區域。
抬眸卻見裴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出什麼事了?」他皺眉問。
裴歌閉上眼睛,抓著他手臂的手沒忍住顫抖,說:「莫姨說爸爸病情加重,現在在醫院搶救,走吧,回去。」
男人抿緊了唇,眼皮垂下,裡面情緒變幻莫測。
他開始收拾東西,裴歌也一起,但她明顯不太鎮定,在浴室的時候打碎了帶來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