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江雁聲也不惱。
他靠著車身,而裴歌靠著他,江雁聲讓她看天空,裴歌說自己沒力氣抬頭。
他折身回去拿了她的風衣墊在車頭,將她往上面一放,外套攏緊她的肩膀。
裴歌坐不住,身體往下滑。
而且很恥辱,她就被一件外套給攏住,稍微不注意就要走光,但這四下無人,問題也不大。
反觀江雁聲,比她的形象要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襯衣凌亂地扣了兩顆釦子,最上面的紐扣不知道被她扯到哪裡去了。
此前的戰況激烈,導致現在目光能看得見的地方都是觸目驚心的抓痕。
褲子倒是還好,除了有些皺,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等她稍微恢復一些力氣,怕她感冒,江雁聲將她抱回車裡去。
裡面的氛圍有些一言難盡,他將她往座位上一放,裴歌摟緊他的脖子,嫌棄:「髒。」
「還有臉嫌棄?」他睨了她一眼,隨後又扯了風衣墊在上頭,將她扔了上去。.
車門被關上,車窗降下來。
裴歌還未反應過來,人又被拆成一塊一塊,他像潛伏在暗夜的狼,將她一塊一塊撿了來吃。
再度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次她閉著眼睛,真連呼吸都輕了,身上都是汗水,頭髮黏在額頭、臉上和脖頸處,沒眼看。
周圍很靜,她能很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旁邊江雁聲拿過綁她腕子的帕子替她擦汗,順帶打掃戰場。
裴歌蜷縮在那兒,看起來十分虛弱。
她這次嚐到苦頭了,沒想到這事後勁兒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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