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有些臉紅。
嗯,眼睛是消了,但其他地方卻不樂觀。
江雁聲不信,他說檢查檢查,裴歌不讓。
後來她掙扎不過,大方地看著他。
外頭天氣陰陰沉沉,窗上一層霧氣,室內溫暖如春,燈光昏黃。.
他埋頭輕笑,裴歌難受地抓緊床單,偏頭遠遠地看見多瑙河上成群的海鳥飛過。
醒來已經是晚上。
華燈初上,裝點整個城市。
視線移到落地窗邊,男人長腿交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螢幕燈光映著他的臉,眼睫深長,唇削薄,專注又認真。
裴歌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後來是被他給弄醒的。
被窩裡過於暖和,她抓著男人胸前的毛衣小口地喘氣,眼神嗔怪,那雙眼睛溼漉漉,十足誘人。
江雁聲將她從被子裡撈起來,她身上不著寸縷,離了那溫暖的地方,一陣瑟縮。
客廳裡壁爐燒得正旺,木柴噼裡啪啦作響。
裴歌低頭看見自己鎖骨上有個紅印子,皺眉。
「明天還要穿裙子拍照呢!」
這個時候,布達佩斯的溫度隨時都低於零下,江雁聲將毛衣給她套好,又幫她理好長髮,「天氣冷,不穿裙子。」
「拍婚紗照,不穿婚紗穿什麼?」
江雁聲:「羽絨服。」
裴歌:「……」
晚上他帶她出去泡溫泉。
裴歌坐了一天飛機,原本要倒時差,結果又被他拉著在床上廝混了一下午,身體被拆開重組,泡溫泉正是最好的選擇。
露天溫泉,她跟江雁聲單獨一個池子,周圍都是陌生面孔。
裴歌懶懶散散地靠著他不想動,溫度適宜的水流包裹著她,四周熱氣氤氳,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成了背景。
她昏昏欲睡。
耳邊充斥著各種裴歌聽不懂的語言,偶爾夾雜著一兩句西班牙,她莫名覺得親切。
後來江雁聲跟隔壁的男子交流,操著一口純正的英文,比她的口語好很多。
她沒忍住睜眼看去,他嘴邊掛著淡笑,姿態閒適,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