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這女孩十八歲,是那個販藥團伙頭目黑蛇的女兒。
警方當年一直沒查出來為何這女孩會遭受這麼非人的對待,按理說她該是對方重點保護的物件,後面這夥人在臨川消失,這些疑點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畢竟常年刀口舔血、唯利是圖的亡命徒,內部反水的事已經見怪不怪。
可這卷pp的前半部分,播放的是裴其華早年的「光輝事蹟」。:
一個經常做慈善的成功企業家和慘不忍睹的女屍照
片,幾乎是八竿子打不著。
「兇手是裴其華?」丁疆啟問。
杜頌咬著牙,眼裡是鋪天蓋地的憤怒,他扯唇:「是他倒好,死了一了百了。」
「說起來,當年你們能讓對方死傷那麼多人,裴董事應該被記頭等功。」杜頌咬牙切齒道。
也難怪丁疆啟不知道,當年的卷宗裡,沒有裴其華相關的一點半點。
「當年和裴其華接頭的警員死在那場交易裡,他後來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杜頌冷嗤,「那是他和黑蛇的最後一場交易,交易成功,他準備金盆洗手……但運氣不好,被警方發現,就是你那個死掉的前輩,對方給裴其華承諾,臨川警方只要在這場交易中端了這夥人,他裴其華便可以「全身而退」。」
「後來發生的事你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裴其華是要反水,但他計劃還要在這場交易裡狠狠撈一筆,後來發生意外,黑蛇察覺出不對,和臨川警方魚死網破……」
「兇手不是裴其華,那那個女孩是怎麼死的?」
「黑蛇為了日後東山再起,捨棄自己的左膀右臂,那夥人被逼入絕境,氣急敗壞,拉了他女兒陪葬。」
杜頌說完,臉上的表情肅殺一片。
江雁聲從杜頌開始說話就一直沉默,黑暗中,煙霧在他晦暗不明的臉上繚繞,抿唇闔眸,像是已經睡著。
「那夥人逃到公海,知道裴其華秘密的警員也死了,他完全把自己摘乾淨,一路運籌帷幄,把自己包裝成了如今的樣子。」
「所以這夥人現在如此乖張又謹慎,是因為裴其華當年的背叛?」
「嗯,」杜頌咬牙:「在這條道上混的,人雖都是十惡不赦,但情意恩仇分的很清,他們對裴其華恨之入骨。」
杜頌攥緊拳頭,牙關打顫。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引蛇出洞。」杜頌道,「最近他們隔三差五折人,一邊是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蛆,一邊是風光無限受人敬仰的慈善家……」
「丁r,亡命徒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杜頌殘忍地勾唇。
漫長的沉默。
包間裡打火器的聲音啪地響起,杜頌看到江雁聲臉上暗影閃現。
火光映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輪廓,不動聲色的樣子像暗夜裡蟄伏的狼。
江雁聲後來開門出去了。
杜頌手指著螢幕,眼睛看著丁疆啟,「丁r,我們當然不是救世主,我們有必須讓那夥人完蛋的理由,至於裴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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