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問她:「歌兒,你是覺得這個顧煙雨不像是前女友這麼簡單?」停頓下,「你們感情有沒有什麼問題?」
裴歌搖搖頭:「沒出什麼問題。」
「你有當面問過他關於這個顧煙雨的事麼?」
「沒有,」裴歌手指撐著額頭低頭慢慢踱步,西風蕭瑟,她裹緊身上的大衣:「不能問他。」
如果這個顧煙雨是能解開某個秘密的鑰匙,問江雁聲肯定不行。
如果真的只是他深愛的前女友,她貿然去問,更像是翻舊賬。
更何況一個死人,總有種掀人傷疤的感覺。
林清道:「我們公司法務部有個資深顧問就是臨大的,資歷是挺老,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屆的,我幫你打聽一下。」
「好,你幫我問問。」
結束通話電話,裴歌抱著雙臂略茫然地看著四周,往來不少散步的患者和家屬,她看不出什麼異常。
普陀寺裡,周傾問她江雁聲是不是在派人監視她。
當時這話幾乎沒有什麼重量,落下來時,輕如一片鴻毛。
但這片羽毛最終是掉在她心裡,黏在心臟上,讓她上了心。
如果是真的,那她之前那些行為他知道多少?
如果全部都知道,那她被動地接收到的資訊是不是全是他給的?
越想裴歌就越開始陰謀論,思維天馬行空。
她試探性地撥了此前那個偵探的電話,卻發現對方的電話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思緒變得有些混亂,還沒理出一條直線,江雁聲給她打電話。
裴歌趕回去,醫院裡有人賣玩偶,她順勢買了兩個帶回去。
病房裡溫暖如春,裴歌將玩偶安放在沙發上,脫了外套。
「這麼冷的天,去哪兒了?」他問她。
她將外套掛在衣架上,「阿清打電話約我吃飯。」她回眸衝他笑了笑。
「什麼時候?」
裴歌衝他眨眼睛,「今天是平安夜,我當然拒絕了她。」
男人笑笑,讓她過來。
裴歌將手放在他掌心裡,她人伏在被子上,小聲地說:「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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