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比柒城快一步,他扶住裴歌,沒忍住說:「去醫院吧歌兒。」
裴歌擺擺手,她看了柒城一眼,「走吧。」
可週傾根本不讓柒城近身,他扶著裴歌,對柒城說:「沒什麼需要處理的,是個誤會。」
「周傾,你給我站住!」嚴歡看著離開的兩人,她咬牙切齒,氣得在原地跺腳。
後見兩人越走越遠,她連忙追上去:「周傾!你給我站住!」
門口,裴歌站定,她將手抽出來,「這件事不是什麼誤會,是我撞上去的,要怎麼算柒城會跟她對接。」
「歌兒……」
裴歌笑笑,「我知道你恨我、怪我,就這樣吧,我累了。」
「讓我送你回去。」他執拗地說。
裴歌還未開口,嚴歡追上來打斷兩人:「周傾,你賤不賤啊?」
周傾有瞬間的厭惡,他朝嚴歡的司機招手,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我的車給你,你送她回家吧。」
他轉過身來看著裴歌:「歌兒,我送你回去。」
「周傾,你瘋了是不是?」嚴歡不滿地喊道。
「周少,」柒城擋在裴歌面前,「請你自重。」
裴歌看了柒城一眼:「我頭暈,你扶我去車上吧。」
柒城頷首,小心翼翼地扶著裴歌下臺階,「太太您小心。」
望著裴歌瘦削的背影,周傾心裡一痛,他站在臺階上叫她:「歌兒。」
裴歌只稍微一停頓,但腳步未停。
「裴歌!」
她閉了閉眼,頓住。
江雁聲到時,裴歌和周傾並肩站著,清冷的月光跟微茫的燈光交織在兩人身上。
不知道周傾在說著什麼,裴歌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她臉色比竟月色還要白。
江雁聲斂住情緒,朝她走去。
柒城低聲在裴歌耳邊提醒:「太太,江先生到了。」
裴歌順勢朝前方看去,男人著一身黑色,襯衣西褲,身形頎長,目光緊緊膠著在她身上,步子邁得快,彷彿是破開月光而來。
周傾這時候也停止說話,順著裴歌的目光看過去,眉心打結。
「周傾,今天太晚了,下次再找個時間約吧。」她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嚴歡,說:「她應該蠻生氣的。」
江雁聲過來,柒城自然而然地讓到一邊。
裴歌被他攬入懷中,她閉了閉眼,男人面色緊繃,盯著她額頭上的傷口。
剛才越是接近,江雁聲胸腔裡那個洞流血就愈加嚴重,她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臉色比月色還白。
雖然看不太真切,但額頭上的傷口的確還沒處理。
身形瘦削地和周傾站在一起,那一刻,江雁聲心臟上傳來的疼痛十分真實。.
裴歌知道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身上有種莫名的怒意,她拉住他的手摩挲了幾下:「我沒事。」
江雁聲這才將目光看向周傾,眼神漠然:「希望周總能管好自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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