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掀眸,視線就那麼對上莫筳鈞的眸,「再說了,莫少爺不樂意替我喝酒麼,咱倆這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是真的很漂亮。
那雙眼睛有種攝人心魂的美。
莫筳鈞頭疼地皺起眉頭。
但他跟那些二十來歲被欲色浸潤的小開不一樣。
有個叫江雁聲的,現在在圈子裡有點火,莫筳鈞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紀,他回國後繼承家族企業,兩年了事業上也只能說中規中矩。
但這個江雁聲,像憑空出現在臨川金融圈子裡的黑馬。
幾天前更是從臨川某老牌集團手裡的搶下來一個超五十億的大專案,專案在鄰市,政府工程,這塊肉誰吃下都是是穩賺不賠。
他一邊風頭正盛,另一邊也為這個圈子貢獻了些許八卦。
和他有過矛盾的裴家大小姐,最近天天不務正業,每天不是在這裡廝混就是在那裡紙醉金迷,奢靡之風羨煞旁人。
然而,每天晚上散場時,這群人總會遇見江雁聲。
他就堵在他們一群人面前,只盯著裴歌。
那天晚上她拉了下某個小開的手,兩人當眾說著一些玩笑話,那個江雁聲竟當場將那個小開的手給擰脫臼了。
第二天晚上,站在裴歌身邊的又換了個人。
背後有點實力的富二代,聽說也是幫裴歌擋了不少酒,喝得半醉不醉。
裴歌摟著他出去時,那富二代不甘心自己這晚上光替她喝酒其他啥好處都沒撈著。
他問裴歌要了一個臉頰吻。
當時那個江雁聲也在。
那富二代的唇還沒碰到她,人就被江雁聲給拖走了,那人無端捱了江雁聲好幾拳,聽說後來還進醫院了。
第三次就不談了,總之也不是什麼好事。
反正這些天和裴歌一起喝酒的,和她稍微有點親密的動作,哪怕只是拉個手,最後都會招來無妄之災。
跟裴歌在一起的都是些有頭臉的人。
其中有一個還有點部隊背景,反正來頭不小。
那個打人的江雁聲,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卻能連續好多天毫髮無傷。
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人在商圈獲得很多關注,眼光毒辣,手段狠厲又果敢。
聽說入職裴氏以後,短短時間,不按常理出牌,不惜越級得罪人砍掉了裴氏好多火熱的專案。
莫筳鈞一直對這人有關注。
他打人的事蹟只在這些少爺名媛圈子裡小範圍地傳播著,但也是神乎其神。
莫筳鈞知道,自己縱容裴歌這麼玩下去,今天晚上興許進醫院的人就是他。
他碰了碰裴歌的手臂,問她:「你到底在搞什麼?那個江雁聲,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她笑得無辜得很。
「別裝,好歹讓我死個明白。」莫筳鈞勾唇輕笑。
裴歌慢條斯理地往被子裡夾著冰塊,長髮遮住她眸底的情緒,說:「放心,他今晚必不可能傷到你。」
「你們倆到底在玩什麼遊戲?」莫筳鈞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