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說話。
裴歌接著道:「以前追我的那些人的下場你看到了,都殘了,進醫院了……你看,江雁聲也被我爸給流放了。」
莫筳鈞眉宇逐漸皺成一個川字。
她用了「流放」這個詞。
恐怕放眼整個金融圈子,只有裴歌敢用「流放」來形容江雁聲去虞城任職。
但凡有點理智,都不會像她這樣想。
從公司某部門副總,晉升至片區的總經理,管理好幾個轄區,這妥妥的高升,但她卻稱之為「流放」。
莫筳鈞覺得她更有趣了,「但我看裴伯伯對我印象還不錯,他應該不至於「流放」我,更何況,我背後還有個莫家不是麼?」
裴歌抿著唇,看著他。
「你談過戀愛嗎?」莫筳鈞挑著眉。
沒等她開口,他認真地補充:「不是那種遊戲人間,是真正地談一場戀愛。」
裴歌挑眉,扯了扯唇角:「談戀愛算什麼,我結過婚,你信麼?」
莫筳鈞一下子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據我所知,你才剛滿二十歲沒幾個月。」
她輕嗤:「那又怎樣?並不影響我跟人結婚。」
莫筳鈞搖搖頭,眼裡一陣受傷:「我說你拒絕人好歹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結過婚……這算什麼?天方夜譚?」
「嘖……」她沒再接話
。
裴歌理了理他的襯衣領口,笑得沒心沒肺:「你不信就算了。」
「行,我信,但這並不影響我追你,是吧?」
「理論上是這樣。」她點頭。
「好。」
他不再跟她多說,很紳士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她:「夜裡蚊子多,快進去吧。」
裴歌嗯了一聲:「再見。」
莫筳鈞心情很好地開車從半山別墅離開。
月色溫柔,山色在清輝籠罩下像被一層聖光籠罩。
莫筳鈞沒注意到從後面超過來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