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搖頭,他怎麼不會放心上?他已經把她烙進了自己的骨血。
裴歌一路拉著周傾離開了人多的地方。
直到來到安靜的、沒人的地方她才將心情平復下來。
兩人站在臺階上,她放開周傾的手,閉上眼睛,低頭深深地呼吸著。
後來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著就坐在臺階上,抱著雙臂,將臉
埋進膝蓋。
周傾低頭看著她,他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咄咄逼人在先,強勢驕傲得像個戰鬥的小孔雀。
可此刻看見她這麼坐在這裡,墨綠的長裙拖拽在石階上,長髮鋪滿整個瘦削的肩頭,凸起的蝴蝶骨在黑髮裡若隱若現,周傾忽地覺得心裡充斥著莫名悲傷的情緒。
今天的草坪晚宴是在某個半山腰的莊園,夜色四起,空氣裡降下來點點細密的霧氣,氣溫逐漸低了。
周傾脫掉自己身上的西裝攏在她肩頭,他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他側頭看著她,笑了笑:「明明是咱們不佔理,怎麼你看起來還委屈起來了?」
她頭都沒抬,只是手指拉了拉蓋在自己肩頭的西裝,沒說話。
「歌兒,說真的,剛才你講話真的難聽了些,那個江雁聲是背景學歷都不咋地,但聽說他本人是有能力的,再說他只是想跟你握個手,認識一下,你那個態度、那樣的語氣真的有點過分了。」
她倏地抬頭,掀開眼皮看著周傾,後目光放在某處,嘲諷地嗤笑:「你懂什麼。」
「你什麼都不懂,那跟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都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本就沒有認識的必要,把話說絕才能絕了對方的念頭。」她說。
「你怎麼知道對方有什麼念頭?」周傾好笑地問。
裴歌抿了下唇角,垂下眼皮,「沒有念頭最好。」
周傾想起她今晚的態度,全程都對那個江雁聲帶著很強的攻擊性,裴歌以前很少這樣,除非是對方真的招惹了她。
而今晚,那個江雁聲沒招惹她,她卻……周傾有些恍惚,不管怎麼說,裴歌對這人的態度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摟著裴歌的肩膀,開玩笑一般地笑:「歌兒,你該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吧?」
裴歌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他。
周傾輕咳兩聲,「他長得很好看,而且很有個性不是麼?」
「我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她說。
他笑嘻嘻地靠著她,說:「那最好,你還是喜歡小爺吧,咱倆青梅竹馬,註定得在一起。」
裴歌推開他的腦袋,將整個人都縮排他的外套裡,「起開,周傾你個花孔雀。」
夜深了,周傾勾著她,兩人一同下臺階。
「歌兒,過兩天你生日,咱們到底去哪兒?」
她沉默一會兒,似是在思考,說:「你不是想去大溪地麼?答應你。」
「嗚呼!小爺要去潛水,到時候你好好看看小爺穿泳裝的樣子……」
「啊——」是周傾裝模做樣的慘叫聲,「你掐***什麼,那你穿泳裝給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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