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門口傳來了老頭兒的笑聲，韓謙轉頭怒視靠在門口嗑瓜子的老頭兒，怒道。

“這可讓你撿到笑了，咋地？你兒子捱揍你開心啊？”

老頭兒點了點頭，笑道。

“人家小姑娘就撞你一下就不行了？挺大個老爺們，中了兩槍還活蹦亂跳的，怎麼這腦門就不行了呢。”

韓謙一個箭步衝上前，捂住老頭兒的嘴怒道。

“你小點聲兒，要是讓我媽聽到了這事兒就大了，她現在就懷疑我在市裡不幹好事兒呢。”

老頭兒推開韓謙，皺眉道。

“難道你乾的還是好事兒？我有點好奇你當初給我四十萬是哪兒來的了。”

“你就這麼懷疑你的親兒子？”

“我的親兒子昨天懷疑我不是他親爹。”

“我的意思是我媽是不是親媽。”

“你要是想捱揍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韓謙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兩步，在這個家，他的地位比歡歡高不了多少，沒必要去挑釁老頭兒，捱揍都沒人攔著，一個上午，韓謙都在院子裡面轉悠，掃掃院子，劈劈柴，擦擦玻璃。

中午老頭兒在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盤掛鞭和幾個煙花，看到這些東西，韓謙才想起來。

今天是陽曆年，元旦啊。

老頭兒對著韓謙歪了歪頭，爺倆走到院門外把掛鞭擺在了門口，點了兩根菸，爺倆對視，都是等著對方去點火，韓謙喜歡放鞭炮的氣氛，但是他不喜歡點掛鞭，老頭兒也喜歡。

“老頭兒你去，你是爹，應該讓著兒子。”

“兒啊，爹老了，受不了這個刺激，你去。”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掛鞭響起，清脆的轟鳴除去了一年的疲憊和汙穢，示意新的一年開始了，一切從頭開始，不計過往，老頭兒點了一個叫震天雷的禮炮。

韓謙的家門口很熱鬧，隨後村子裡的鞭炮聲音接連不斷，溫暖穿著拖鞋站在屋門口捂著婆婆的耳朵看著門外的鞭炮。

真好。

鞭炮聲過，韓謙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等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韓謙咧開嘴笑道。

“老程，新年快樂啊。”

“呦，還以為你這小兔崽子給我忘了呢，這是才睡醒？回家了就懈怠了？這可不行啊。”

程錦的心情似乎也不錯，今天他也難得的休息一天，在家裡陪陪家人，韓謙聽到程錦的埋怨後笑道。

“早起來了，放了鞭炮才想起來今天是陽曆年，想著這個第一個電話怎麼也得給你打。”

“呦，我程錦何德何能能被韓少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和你說個事兒，勾大炮似乎是收到了衙門口要抓他訊息，在濱城露面一次後就消失了。”

韓謙聽後撇嘴道。

“應該是他背後的人給他通了風，姜松交代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情都交代，但和蛤蟆一樣，一旦提起馮倫就什麼都不說，問急了就自殘。”